隻有人還在城內,抓住兩人是遲早的事。
再加上兩人初來乍到,不熟悉路況,很快被人發現。
半個時辰後,還是魏家大廳。
李辛鎖著眉頭,靜靜看著,看著
“嗬嗬嗬嗬……”
魏忠賢氣的牙齦癢癢,搓著兩個純金打造的骰子,發出令人顫抖的冷笑。
“封師岐,桃呢?你要獻給咱家的蟠桃呢?”
“怎麼?你也被南天門的守衛發現?攆出來了?”
封師岐麵如死灰,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桃你媽了個批!
真是倒了血黴,本想著利用幻術逃出京城,亡命天涯,打死也不接這修建皇陵的差事。
可誰知功虧一簣,還是被魏忠賢抓獲。
他還能說些什麼?
“不回答咱家?啊?啞巴了嗎?”
魏忠賢見對方裝死,氣的長身而起,大步走來,一直走到封師岐麵前。
他刷的一下抽出陸文昭腰間的繡春刀,一下子架在封師岐的脖頸處,眯著眼睛。
“爾要試試咱家的刀,鋒利否?”
封師岐感受到脖頸上的刀刺破肌膚,渾身在抖,真正麵臨死亡的時候,終於軟了。
“不……不敢!九千歲,草民不敢啊……”
老頭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有心想要奮起反抗,直接抓了魏忠賢為人質,逃出京都。
可實在沒有機會。
陸文昭、沈煉這兩個錦衣衛虎視眈眈守在一旁。
讓封師岐施法騙人還行,真硬碰硬根本不是這兩人對手。
否則早在路上的時候,就借機逃跑,如何還會拖到現在?
無奈之下,隻好磕頭求饒。
“哈哈哈!不敢?封師岐,還有什麼是你們觀山太保不敢做的?”
“騙我?啊?”
魏忠賢獰笑著,沒再將刀劈下對方腦袋,而是霍然指向一旁封巧兒。
“既然敢戲耍咱家,就要承擔如此的代價!”
“封師岐,咱家也不殺你,還讓你修建皇陵,可咱家要她腦袋寄存在咱家這裡。等你修好皇陵,咱家雙手奉還!你看如何?”
“什麼?”
封師岐還要哀求的時候,悚然一驚。
將我孫女巧兒的腦袋,暫時寄存在你魏忠賢手裡?
開什麼玩笑!
她若沒了腦袋,還沒活嗎?
我封家隻剩下這麼一支血脈,斷然不能死在這裡。
封師岐哭喊著還要求饒,可魏忠賢已冷聲下令。
“百戶沈煉!”
“卑職在!”
“給我斬下她的腦袋,用生石灰醃了,妥善存放。”
說完,魏忠賢扔刀便走,迅速離開封師岐身邊。
他也不是憨批,如何不知狗急跳牆的道理。
“……是!”
沈煉卻是優柔寡斷的性格,見廠公大人要斬下封巧兒的腦袋,猶猶豫豫的拔出了刀。
封師岐見狀,哭喊著又要反抗。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速斬!”
陸文昭則狠辣多了。
我管你是什麼無辜民女,二八芳齡,嬌小可愛?
先斬了再說。
他一把奪過沈煉手中繡春刀,高高揚起就要往封巧兒頸部劈下。
封巧兒驚的神魂俱喪,失聲大喊。
“爺爺!”
“巧兒莫怕……”
封師岐再沒了盼頭,嘶吼著也要跳起來用命反抗。
一場血腥惡戰,似乎就要在魏忠賢府衙一觸即發。
“慢!”
誰知,一直皺眉沒吭聲的李辛,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