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特娘多管什麼閒事?
“嗯……等著領賞呢?”
見陸文昭和沈煉遲疑不走,魏忠賢抬眼掃了過來。
“陸文昭,沈煉,你二人出發前,剛從副千戶升了千戶,試百戶升了百戶,怎麼?還想著升官發財?”
麵對魏忠賢的皮笑肉不笑,陸文昭和沈煉額頭冒出冷汗,趕緊跪了下來,雙手抱拳。
“卑職不敢!”
隻不過陸文昭卻不起身,那意思明擺著還想討點獎勵。
魏忠賢見陸文昭這副模樣,嗬嗬笑了。
他還就喜歡這種擁有貪念的手下。
你不貪,我怎麼利用權勢控製你們。
你貪,才能為咱家辦事,為大明辦事。
“嗬嗬嗬,行了!到是還有件差事,由你們做吧。”
“皇後娘娘懷胎九月,最近就要生產,可鳳體有恙……”
李辛沒想到魏忠賢忽然提到皇後,心頭咯噔一聲。
皇後娘娘是誰?
他最喜愛的女徒弟張嫣張寶珠啊。
自從被封為皇後之後,都已懷胎九月了嗎?
莫名間,李辛有了幾分傷感和難受。
那個天天師父長師父短的姑娘,終究是成了他人之婦。
而送她過去的,正是自己。
隻是,鳳體有恙?
這姑娘怎麼了?
才十六七歲,怎麼就突然生了疾病?
一時間,李辛甚至都想拉住魏忠賢問問具體情況,可也知道這種場合不便開口。
魏忠賢已繼續說道:“太康伯聽說娘娘近況後,憂心萬分,專門找到咱家,讓咱家請個禦醫診治,可惜禦醫診治後說……”
陸文昭和沈煉慌忙垂頭,知道屬於自己的差事要來了,辦好了恐怕又能官升一級。
誰知魏忠賢冷笑一聲,仿佛極為不屑。
“說娘娘需要安胎,安胎藥需找三條腿的金蟾當藥引子!”
“找金蟾的事情,便交給你們去做如何?”
嗯?
沈煉或許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狗屁差事。
三條腿的金蟾,那特娘不是傳說中的祥瑞。
怎麼可能輕易找到。
陸文昭卻已狂喜萬分。
他明白,自己終於入了廠公的法眼。
所謂尋找三條腿的金蟾不過是個幌子,天下哪裡有這種祥瑞。
不過是給自己下了一道口諭,讓自己擁有莫大權力。
今後隻要打著找金蟾的幌子抄家殺人,全都是奉旨而為。
帶著這件差事,自己將在錦衣衛,甚至在四九城裡橫行跋扈,無人敢攔。
同時,為廠公辦些肮臟的事也更為方便,更能接觸到高層次的機密要聞。
至於什麼時候能找到三條腿的金蟾?
一切全靠自己在廠公麵前何時失寵。
至於皇後娘娘鳳體有恙?
關我屁事,又關廠公大人屁事。
陸文昭激動的一頭磕在地上。
“謝廠公恩賜,卑職萬死不辭!”
“嗬嗬嗬,滾吧,滾吧!”
魏忠賢見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擺手讓他滾蛋。
至於傻乎乎的百戶沈煉?
不管他了!
陸文昭慌忙拉著沈煉,帶著封師岐、封巧兒離開魏府。
而等他們一走,李辛再忍不住了,就要詢問張嫣的近況。
他甚至都來不及跑到太康伯,也就是張嫣父親張國紀的府邸。
可惜又沒開口。
“聖夫人回府……”
門外又傳來一聲通告,大批穿著花紅柳綠的女人走進了大廳。
李辛眼眸狠狠一縮。
聖夫人?
大明天啟年間,一共就兩個女人可被稱為聖夫人。
一人是天啟皇帝的養母,如今的太後李氏。
還有一人則是天啟皇帝的乳母。
就是從小將奶喂到大,甚至喂到現在的禍國之女……
客氏,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