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擦擦臉上冷汗:“陛下,莫要如此了,求求陛下,莫要如此了。”
“小臣可是把話放在這裡。”
魏忠賢提起聲音,厲聲衝著在場所有人喊道。
“再有人敢讓陛下登上腳手架者,連誅九族!”
眾人,包括腳手架上的工匠都嚇的連聲稱是。
朱由校一臉無奈,知道自己再沒乾活的機會。
終究不太服氣,不要臉的吹著牛逼。
“嗨,這有何危險,廠臣,朕也就是這幾年身子弱了,若換成頭幾年,朕能直接從上麵一躍而下……”
魏忠賢看著麵前骨瘦如柴,迎風便倒的皇帝,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吹你娘的大牛批吧。
從天啟二年之後,你個鱉孫對男女之事突然來了興致,幾乎夜夜都要在嬪妃處留寢。
不光如此,白天還要和我老婆客印月胡來。
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這樣揮霍。
幾年下來,身子骨越發羸弱,生病感冒都是常有的事。
若非你腰間【定海神珠】護著,恐怕早就一命嗚呼。
可朱由校見魏忠賢不信,眼睛一瞪,又要展示自身實力。
魏忠賢趕緊打斷。
“陛下哎,您已經一個多月沒開早朝了,內閣那邊也停了許久,小臣這手裡壓著的奏折都堆成大山。咱們還需儘快處理……”
朱由校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媽了個巴子,這還不是你魏忠賢自找的。
從去年罷免了內閣首輔朱國禎後,你扶持上來一個叫顧秉謙的家夥,妥妥的閹黨中人。
此人今年已七十一歲,滿頭白發,愣是喊你魏忠賢為乾爹,還要不要臉?
純屬一個酒囊飯袋,擔任內閣首輔能乾什麼事情,還不是全部交到你魏忠賢手中。
如今奏折堆積成山,倒是想起我了?
“嗬嗬,廠臣,你處理不就好了,何必讓朕來勞心?”
朱由校略帶譏諷的說了一句,魏忠賢趕緊拱手。
‘陛下啊!您這可就冤枉小臣了。’
“小臣夙夜憂寐,還不是為了咱大明江山,為了您龍體安康。”
“您要這麼說,小臣告老致仕,再不管這些煩心事。”
說著,他就要將那堆奏折扔到朱由校懷中。
朱由校見狀頭都大了,若魏忠賢真罷手不乾,他豈不是要被煩死。
此刻的他,早沒了剛登基那兩年的雄心壯誌。
更沒有利用魏忠賢製衡東林黨的帝王心術。
人呐,就得看得開。
每天掄掄錘子,搞搞破鞋,吃點好的,睡個懶覺豈不美哉。
此生足矣,絕不能把太多壓力扛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沒了魏忠賢,誰幫他抵禦遼東建奴?
朱由校嘿嘿笑著,躲過奏折,邁步向前走去。
“你看,又急?”
“朕給你開個玩笑罷了。走走走,大伴,去養心殿,你倒是給朕說說,有什麼事連你也處理不了……”
魏忠賢卻一句話,讓朱由校渾身劇震。
“陛下,欽天監監正上報:”
“說昨夜帝星飄搖,今日天顯凶眼,又有客星見離宮,此乃大凶之兆……”
嗡!
朱由校頓時愣在原地,腦袋都要炸開。
他下意識看向天上太陽。
但見不知何時,太陽旁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五彩光暈,好似妖獸之眼!
明明是初夏炎熱的天氣。
朱由校被那眼睛一看,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