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繡春刀則是通體開刃,鋒利無比。
所以這一抓,隻抓的丁白纓左手劇痛,差點握斷左手五根手指。
唰的一下,她劇痛之下鬆開刀身,隻好用右手單刀去擋。
可惜,如此倉促之下,如何擋得住秦良玉手中的雁翎刀。
秦良玉身高將近一米九,專屬佩刀也長約一米二三,專職馬戰。
一刀撩起,完全不是繡春刀可以匹敵。
唰的一聲!
景仁宮飛濺起一攤鮮血,高高揚在房梁之上。
同時揚起的,還有丁白纓的右臂和那鋒利的繡春刀身。
秦良玉說廢了對方戚家刀法,就必須要廢,絕無二話。
“唔……啊……”
丁白纓隻覺身子一輕,疼痛令她渾身發抖,才看到自己的右臂已被齊根撩斷。
她明白,甭說自己打不過秦良玉了。
就算和師兄綁在一起,對陣秦將軍也毫無勝算。
這是真正戰場殺伐出來的女武神啊。
一人一馬,就敢衝向建奴十萬大軍。
數十年披荊斬棘,一刀一刀殺出來的強悍身手。
再不潰逃,今日必死!
丁白纓丟了一條右臂,根本不敢戀戰,轉頭向著殿外逃奔。
秦良玉卻不追了,慢慢跟在後麵。
“女娃娃,少了條胳膊,還不束手就擒?”
丁白纓充耳不聞,幾步邁出大殿,可當看見殿外的情況後,一顆心徹底沉到穀底。
但不知何時。
左右耳房外,站著十幾名身穿紅色戰甲的女兵。
女兵左右而立,人手持著一支白杆長槍。
槍頭帶鉤,槍尾帶環,正是赫赫有名的白杆精銳,秦良玉貼身女兵。
而景仁宮正門處,則堵住一個女官,目光陰冷的看著自己。
見丁白纓出現,獰聲厲喝。
“諸位,還不將她拿下?”
一聲喊出,丁白纓渾身再震。
此女不正是剛剛叫住自己的那人。
對了,她便是似乎四年前,被自己一腳踹翻的女官陸令萱!
原來我還未曾踏入景仁宮,她們一切已了如指掌。
丁白纓渾身發冷,隻感覺今日必死,可又知絕不能落在她們手中。
她隻好咬牙繼續往前疾跑,尋求突圍。
可惜兩旁的白杆女兵已動了起來。
無數根長槍刺來,丁白纓費力躲避,可沒了右手又沒了繡春刀,戰力急劇下降。
剛躲開兩波,便被人一槍刺中大腿,猛的一拉。
槍身上的鉤子順帶扯掉一大塊血肉。
“啊……”
丁白纓再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拉到地上。
隨即,十幾杆槍壓在頭頂背部,讓她想要尋死也沒了機會。
“娘娘!逆賊已被生擒,是生是死,還請娘娘定奪!”
秦良玉從大殿內走出,身旁跟著大明皇後張嫣。
張嫣輕輕頜首:“有勞秦將軍了。”
“無妨,無妨……”
秦良玉識趣的推到一旁,讓張皇後走到丁白纓身邊。
丁白纓已被女兵提起,跪在地上,轉過頭死死看著張嫣。
張嫣笑了,正要說著什麼。
但聽景仁宮外,傳來一聲太監驚呼。
“萬歲爺駕到,跪迎……”
嘩啦一下,景仁宮中除了張嫣之外,具都聽見這聲呼喊,全部跪了下去。
朱由校帶著魏忠賢、陸文昭,還有大批東廠番子,因關心兒子朱慈炅,急匆匆趕過來了。
張嫣瞧見他們後,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她低下身子,伏在丁白纓耳邊,輕輕說道。
“白纓姑娘,也不知這些人中,有沒有你的心上人呢?”
“一會,本宮教你看場好戲如何?”
丁白纓劇烈顫抖起來,死死盯著一人,淒苦萬分。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