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麵無數件事也證明了。
但凡跟著朱由檢混過的人,都沒有好的下場。
“沈煉,走了!吃餛飩去。”
他招呼沈煉就要離開。
沈煉同樣帶著鄙夷之色,瞥了那丁修一眼,又看了看朱由檢,邁步就要跟隨。
“沈煉,你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朱由檢卻快要氣瘋了。
封禮辛就不說了,一貫桀驁不馴,仗著奇才心氣極高。
不原諒我也就罷了。
可你沈煉呢。
三姓家奴,本投入我的門下,怎麼又成封禮辛的走狗。
尤其沈煉看向朱由檢的眼神,那種刻骨銘心的輕蔑,令朱由檢幾乎失去理智。
你們怎麼敢如此瞧不起我!
他厲喝起來,又喊住封禮辛。
“先生,您真要走嗎?”
“您這一走……”
“孤真怕今日下場,不可收拾!”
說話同時,他衝不遠處的丁修隱晦招了招手。
丁修明白該自己上了,也不廢話,騎在馬上,慢慢抽出手中苗刀。
鏘!
苗刀出鞘的聲音讓沈煉渾身一震。
常言道見微知著,一葉知秋。
自從丁修一出現,沈煉就覺得對方不是善茬。
尤其這拔刀動作,更是一股殺氣撲麵而來。
對方甚至比之前見過的丁白纓還要厲害。
可,信王朱由檢何時又換了貼身侍衛?
等等!
此人似乎見過。
便是大爆炸那日,在暴雨中毆打陸文昭之人。
沈煉不敢輕敵,一隻手也握在繡春刀上,心中叫苦。
丁白纓他尚且不敵,對陣麵前此人又如何是好?
自己死便死了,可不能害死先生。
一時間,牌坊下的氣氛竟一陣肅殺。
沈煉和丁修靜靜看著對方,各自尋找破綻。
唯有李辛,聽到朱由檢慍怒的語氣,再次停住腳步。
他轉過身子,臉上帶了笑意。
“信王殿下,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朱由檢見對方終於有了反應,也挺直腰杆。
“先生!”
“您覺得呢?您知小王所謀大事,又不願協助小王。”
“您覺得,小王該不該……殺了你呢?”
儘管才十五歲,可朱由檢臉上的狠辣已展露無疑。
要成大事最重要的是什麼?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還不投靠於我,你說我殺不殺你。
李辛卻被氣笑了,用手指指不遠處的丁修。
“就他?”
“殿下,難道您忘了。”
“我乃天子禦賜觀山太保,統三萬守陵軍,環駐皇陵各處。”
“一有風吹草動,就不怕千軍萬馬,將你們踏成肉泥?”
氣氛越發緊張。
朱由檢卻渾不在意,一陣搖頭。
“當然不是了,先生!”
“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小王怎能不懂?”
“既然敢來斬蛇,也需強龍壓陣。”
“封先生,您看看我這條強龍……”
“養的如何?”
隨著朱由檢的話音剛落。
但聽皇陵鎮外又傳來一陣急促馬蹄之聲。
狼煙蕩起,眨眼功夫竟有近百騎兵出現在眾人麵前。
為首一人劍眉星目,滿身甲胄,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將軍。
對方手持一柄青龍偃月刀,刀身極長,一路拖地而來。
趕到朱由檢不遠處後,橫刀立馬,一臉殺氣騰騰。
李辛雙目狠狠一縮。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