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代桃僵成為封家傳人的事情,皇上早已查的清清楚楚。
真正讓曹化淳擔憂的是……
他正要說出封禮辛的妻子,那位真正的封家傳人。
豈料!
呼的一陣陰風,突然在眾人頭頂刮起。
原本傲陽烈日的天空,不知何時日頭竟昏暗下來。
蕭索空蕩的皇陵鎮上,不斷送來凜冽寒風,好似寒冬臘月一般。
眾人被這奇怪的天象震住,又被寒風一吹,下意識打起哆嗦。
正要看看是怎麼回事,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
歌聲?
不錯,在陰冷的寒風中,似乎有個女人正在用一種怪異的腔調,唱著一種怪異的歌謠。
“哎呀咦呀呀……”
“好個大王哦,有身無首!”
“娘子不來呀,群山不開……”
“燒柴起鍋喲,煮了肝肺……”
“鑿井伐鹽嘿,問鬼討錢……”
聲音如泣如訴,明明聽的極遠,卻又仿佛在眾人耳邊唱歌。
所有站在皇陵鎮牌坊下的人,無論曹化淳還是盧象升,又或者其他把總、千戶,乃至遊擊將軍。
眾人越發寒冷,眉眼間似乎都帶了寒霜,瑟瑟發抖起來。
再轉頭順著聲音望去,終於找到唱歌的人。
但見皇陵鎮內的街道上,一名身穿紅色大氅,帶著渾身寒意的姑娘正緩緩走來。
對方雖長的漂亮,但臉上卻帶著邪魅的笑。
她的手中捏著一根奇怪的東西,似乎是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毛筆?
不錯,就是鮮血!
眾人驚恐看到。
那姑娘胸口心臟處有一處外傷,鮮血不斷正從傷口處滴落。
每走幾步,她便用手中的毛筆接住鮮血,以免落在地上。
一邊唱著歌,一邊靠近,一邊沾著鮮血,臉色慘白帶著冷笑。
眨眼間便走到眾人麵前站定,靜靜看著大家。
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卻讓所有人頭皮發麻,不敢擅動一下。
“呔!汝……汝是何人?”
“安敢在本將軍和曹公公麵前裝神弄鬼?”
盧象升率先反應過來,見那女孩靠近,一臉警惕之色。
他渾身一震,又拿起青龍偃月刀舞動幾下,長刀刷刷作響,總算驅散渾身寒意。
一百多斤的大刀上,還帶著陳斌等人的鮮血。
至陽至剛之下,似乎讓周邊陰冷的空氣恢複幾分暖意。
女孩終於停止唱歌,淡然笑了。
她歪著頭,靜靜看著麵前的魁梧將軍,一嘴濃重的川渝鄉音脫口而出。
“你問我是哪個?”
“勞資還要問問你們是……哪兒個!”
女孩一句話說完,不等回答竟抬起了手。
單手在半空一震,本是沾染了鮮血的毛筆,綻放出萬道金光。
金光?
盧象升還以為自己失心瘋了,怎麼能看到金光萬丈。
身後卻響起曹化淳驚恐的叫喊。
“盧將軍,小心……”
“她……便是真正的觀山太保!”
麵前姑娘笑的越發詭異。
“寶批龍,讓你認出來啦!”
“不過可惜,太晚嘍。”
“既然來勞資的地盤撒野……”
“你們所有人,要給勞資去……”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