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十七年後,你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
李自成搖搖腦袋:“本王不管你是李辛也好,封禮辛也罷。你殺我闖軍萬餘騎兵,究竟要乾什麼?”
“乾什麼?”
李辛仿佛看白癡一樣看向對方。
“李自成,你說我乾什麼?你們意欲殺我兒堪鈺,還要挖掘皇陵,你說我要乾什麼?”
“你……”
李自成一時語塞,明白這件事從根子上闖軍就不占理。
可強權在握,誰跟你講什麼道理。
不然,當年朱由檢為何還未登基,就先出手滅了你的皇陵鎮。
“李辛!本王不管哪個,奉勸你立刻投降,本王五萬大軍已在路上,頃刻便要踏平天壽山,讓你皇陵鎮雞犬不留……”
“哈哈哈!”
李自成話沒說完,李辛朗聲笑了起來,隻是笑聲中充滿鄙夷和不屑。
“李自成啊李自成,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布衣一怒,血濺五步,天下縞素!”
“且不說你能不能登上皇位,隻說你的命如今在我手中,跟我狂妄什麼?”
“況且,五萬大軍也好,十萬大軍也罷,你來多少,我便殺多少!”
“你信且不信?”
李辛說到最後已聲色俱厲,讓李自成渾身發抖。
“我……”
李自成明白。
當麵對這種超出凡人的力量時,任何威脅都是那麼可笑。
可他隻想問問,究竟如何你才能放過我們。
可闖王的身份和尊嚴,讓李自成如何問的出口。
他隻能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的闖軍兄弟,讓他們主動求饒。
可惜,一幫子農民將領如何有這樣的七竅玲瓏心。
眾人不是害怕,就等著闖王一聲令下,和李辛拚命算球。
或許宋獻策、牛金星等謀士看的出來,可也明智的低頭不語。
這種搖尾乞憐的事情,或許能救下闖王性命,可最終還要被闖王秋後算賬。
那個崇禎朝的兵部尚書陳新甲,不就是死的冤枉至極?
闖王之氣量,比朱由檢又能大了多少?
場麵一時間陷入死寂。
最終,竟還是被闖王猜忌的李岩站了出來。
他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先生!學生乃是開封府杞縣青龍崗人李岩,和您乃是同鄉,自幼聽過您的事跡。”
“學生更是沈煉、裴綸的至交好友,小鈺見了我夫婦二人,也要喊一聲叔姨。”
“學生鬥膽敢問,先生既不動手殺了我等,究竟有何事,需要我們闖軍相助?”
嘩!
有了李岩開口詢問,甚至還攀了同鄉之誼,在場眾人都鬆了口氣。
是啊!
大哥,你若想殺我們,比宰豬烹羊還要容易,第一時間必然全都弄死。
如今既不動手,究竟有什麼條件?
說出來吧,看看我們能不能滿足於您?
李辛轉頭,掃了一眼李岩和紅娘子夫婦,扯動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
李岩、紅娘子?
有點意思。
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嗬嗬,好說!李岩,我和你們闖軍並無恩怨。”
“郝搖旗、劉宗敏之事也怪不到你們頭上。”
“你讓你家闖王答應我三件事情便罷。我放你們安然離去。”
“呼……”
聽到李辛說出這話,李自成大鬆口氣。
他甚至不等李岩再問,忙急聲說道。
“封太保……不,李先生!是我們闖軍冒犯在先。”
“您但說無妨,莫說三件,三十件,三百件本王也要答應於你。”
“嗬嗬,這第一件事……”
李辛冷眼看著對方,懶得廢話,直接提出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