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護士長,普希金,那我去暗室洗照片了”
馬修指指門外,低聲請求。
兩人卻沒搭理,或者根本懶得搭理馬修,而是目不轉睛盯著安娜。
普希金更是靠近安娜,湊到對方的耳邊,似笑非笑。
“安娜,你還不打算開始手術嗎?”
“打算讓你親愛的男友,因為挑戰失敗死去?”
“你確定,替張連海做好了最終決定?”
說著,他捏起安娜的手,將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塞到女孩的手中。
“我”
安娜感受到普希金的靠近,猶如身上貼了一條冰涼的毒蛇,渾身止不住的戰栗起來。
她想拒絕,可又不知如何拒絕。
她也想不明白。
究竟如何拯救男友的性命。
難道真的給對方做開顱手術?
可如果將連海的前額葉切除,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可不切,這裡所有人都一起死亡?
是啊!
普希金說的沒錯,她有什麼權利替連海做出決定!
“我”
女孩陷入極大的猶豫和痛苦之中,不斷掙紮。
她實在不知此刻該如何是好。
“去吧,安娜!很快,很快就會結束!”
普希金卻如同魔鬼一般在耳邊低語,不斷蠱惑。
“張連海醒來後,會感謝你的,安娜!他會感謝你拯救了他的生命,帶他完成挑戰”
“這裡不過是主辦方提供的虛擬空間,一切都是假的!去吧安娜,拿起手術刀”
“趁著馬修洗出X光片之前,先切開連海的額頭,鑽開他的骨瓣,打開他的硬腦膜去吧,安娜,我們真的沒有時間”
“我好”
安娜聽著普希金的話,再沒了主意。
她竟真的捏緊手術刀,慢慢向著張連海走去。
並且緩緩抬起那刀,一點點衝著張連海的額頭落下。
普希金和貝蒂護士長見狀,露出開心的笑。
“哎!”
馬修見狀,再不敢呆在這種恐懼詭異的環境之中。
他明白,安娜已沒有選擇。
無論她是否愛著張連海,唯一能做的就是切開對方的額葉。
馬修不忍再看,抱著黑布裡的X光片,逃一樣的離開了手術室。
算了!
不管如何,我做好我的事情。
至於連海是生是死,又要遭受多少痛苦,乃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的人給自己開顱
又與我何乾?
馬修狠狠咬著牙,直奔旁邊不遠處的暗室走去。
隻是在即將走進暗室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停下。
他發現,腳下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差點將其踩住。
馬修低頭,彎腰撿起那東西,才發現是一張照片的底片,不知是誰丟在這裡。
底片?
等等!
黑人老哥渾身打了個冷顫。
剛剛砸暈連海的時候,這家夥似乎說了什麼?
他說他查清了事情的真相,知道究竟誰是殺人凶手,並且知道格蘭文醫生的妻子是誰?
可惜我根本沒顧上聽,直接將連海砸暈。
難道,這張底片就是證據,就能看到誰是真凶?
儘管馬修對卡斯林斯卡醫院的各種凶殺案並不感冒,甚至有些厭惡。
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還是令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底片,並衝著走廊的燈光。
粗略掃了一眼,他眼神一亮。
果然,這是那張曾在萊特醫生辦公室發現的照片底片。
自己的身上還攜帶著照片原件。
馬修忙騰出一隻手摸進懷中,將照片摸出。
他左手捏著黑布和底片,右手捏著萊特醫生的照片,慢慢舉高,讓兩者都處於燈光之下。
下一秒。
驚駭和恐懼的表情出現在馬修的臉上。
這一刻,一切水落石出,一切真相大白。
被萊特醫生磨掉的兩個人,就是格蘭文醫生和他最愛的妻子。
而他的妻子赫然是
貝蒂護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