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武豐羽的話,彩月眉梢輕挑。
表情,既有幾分高傲,又有幾分莫測。
看著她的表情,武豐羽稍怔。
但不過半息,他便麵露恍然,驚異開口。
“你的魔功,又已精進?”
彩月輕笑點頭。
“天魔教有名有姓的高手,已全數死於公子劍下!”
“而今我魔功更上一層樓,便是真有逃跑的蝦米,也絕非是我對手!”
“拋頭露麵。求的,就是引這些人上鉤!”
“天魔教眾,一日不除儘,我一日不得安寧!”
此際,彩月那絕美的白皙麵龐上,殺意狂湧。
連雙眼,都已變得腥紅。
看著彩月臉上已呈猙獰之色。
武豐羽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天魔教!
本是西域為禍一方的魔教。
但在數年前,武豐羽遊曆至西域時。
一人一劍,殺入魔窟,將之蕩滅。
彩月,便是在那時認識。
而這魔教聖女,名頭雖然好聽。
可實際,卻是天魔教眾從民間偷盜的無辜嬰孩。
日日以魔功祭練。
隻待時日一到,便將之獻祭,使魔臨大地。
當初武豐羽在天魔教救下她時。
她正泡在一方血池之中,周身儘是蠱蟲。
而這樣的日子,據彩月說,從她懂事以來,日日如此。
當真可謂是如處地獄,受儘折磨。
而今天魔教已散。
便是有逃逸之人,也不過隻是些蝦兵蟹將,不值一提。
但彩月依舊想將他們屠絕殺儘。
武豐羽也能理解。
自然,武豐羽也明白了。
此前彩月說是因無聊才拋頭露麵,也不過隻是玩笑之語罷了。
許久之後,彩月的神色才漸漸恢複了平靜。
抓起桌上酒壺,大飲了一口,閉目喘息了一會兒。
這才又看向了武豐羽。
她的表情,也總算是徹底恢複如常。
“公子!”
“我聽吳媽說,是一位女子將你扶進了醉仙樓!”
“還要找人好生伺候你!”
“此事聽來,著實怪異。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
看向武豐羽後,彩月又好奇向武豐羽詢問著。
至於小環的真正性彆。
連武豐羽都能一眼就辨認出她是女扮男裝。
這花叢中的老鴇,又豈能分辨不出來?
此刻,武豐羽也已經皺起了眉。
並低下了頭,沉默思考。
許久許久。
便見武豐羽本就皺起的眉,又重皺了幾分。
他的臉色,也頗為難看。
“若我沒猜錯,此事恐怕是長公主所為!”
“長公主?”彩月一驚,而後驚疑詢問,“何以見得?”
武豐羽沉吟片刻。
而後才緩緩開口。
“那女子,深夜綁我入了這醉仙樓。”
“還一再交代,務必要讓人把我伺候好!”
“我思來想去,那女子的目的恐怕隻有一個。”
“壞我名節!”
說著,武豐羽又皺了皺眉。
再次沉吟許久後,才開口道。
“這普天之下,想壞我名節者,如今恐怕也隻有那位長公主了!”
“至少是在這上京之內,隻有她!”
“想必,這位長公主也並不想嫁給我這廢物!”
“哼!”武豐羽話音剛落,彩月便皺眉冷哼。
“這長公主當真是不知好歹,武公子你乃人中龍鳳,嫁給你有什麼不好的!”
“若我是她,早就已把你拉上鳳床,快活享樂去了!”
又不悅輕啐了幾聲。
彩月又極為好奇地說道。
“上京盛傳,這位長公主行事不端,不遵禮法!”
“若真是為了不與公子你完婚,而做出壞你名節這等出格之事,倒確實講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