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解掉這道劍氣,我的修為便能在短時間內,儘複!”
“所以長公主是想找到使出這劍氣之人,讓他將劍氣拔除?”彩月沉聲相問。
隻是詢問之際,她又轉頭朝著武豐羽看去。
武豐羽自然知道彩月這是何意。
想也沒想,便輕輕搖頭。
“天下劍法,無儘無數!”
“截心之劍氣,由不同劍法使出,其效不同,解法也各不相同!”
“即便我實力依在,想要解掉這截心劍氣,也難如登天!”
說著這話時,武豐羽的心情,也已凝重到了極點。
事實上,早在聽到李雲柔說,自己心脈被一道劍氣所截。
武豐羽的心,便已經涼了!
他本就是為了取李雲柔的心脈之血而入京!
如今,她的心脈卻存有一道劍氣!
縱使兩人的關係真親近了。
李雲柔心甘情願,配合武豐羽讓他取心脈之血。
武豐羽也不敢下手了。
這能存留於人體而不滅的劍氣,通常而言極容易爆發!
便是武豐羽再小心,也無信心不使劍氣異動。
隻要異動。
要的,便是李雲柔的命!
就隻是這短短片刻之間而已。
已不僅僅隻是李雲柔要找到在她體內留下劍氣之人。
武豐羽,同樣也想。
所以,在向彩月解釋之後。
他又向李雲柔說道。
“心脈乃人之根本,重中之重!”
“那留了這截心劍氣之人,隻封你脈,截你氣,卻未要你的命!”
“此人劍法,定然通玄。其修為,也絕對已至武聖境界!”
“普天之下,武聖高手本就不多。而這以劍入武聖者,更不多!”
“你既尊為大雍之長公主,想找到此人,想必不難!”
聞言,李雲柔微微搖頭。
“我誆騙二哥,借他之力全力搜尋劍道高手!”
“數年來,也將有名的武聖級彆的劍道高手,都已找遍,卻全都不是!”
“近一年來,更是讓二哥及城中的世子們,幫我尋找隱遁高人,可依舊無從收獲!”
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
李雲柔再度抬頭,看向了彩月。
目光已變得極其灼熱。
“眼下,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還望彩月姑娘,務必助我。”
彩月的表情,早已極為凝重。
這位長公主,雖在上京城內的名聲不太好。
可那,隻是對於京城內的儒家文人,朝中高官而言罷了。
但她彩月這類人。
卻隻覺李雲柔不拘小節,隨性灑脫。
如今,又經她與武豐羽一事。
彩月隻覺李雲柔的脾氣,更合她的胃口。
而今,又聽到她的遭遇,心中早已激起波瀾。
當下。
她也舉起了那早已斟滿了酒的酒杯。
朝著李雲柔拱手一喝。
“長公主放心,彩月定竭儘所能!”
“而且,若有武公子相助,要找出留了這截心劍氣之人,定不是難事!”
話音一落,彩月仰頭,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李雲柔大喜。
待彩月杯中酒飲罷,她轉過了頭,朝著武豐羽微微一笑。
“如你所言,你我之間的婚事,父皇該是不會改了。”
“不知夫君,可願相助?”
此刻,李雲柔聲若春風,溫和無比。
臉上神色,也溫柔可人。
喚著夫君二字,似乎真將武豐羽當成了夫君。
可看著她這溫柔模樣。
武豐羽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他淡淡然舉起酒杯,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