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瑤輕輕笑過。
又轉頭,朝著那丞相府管家看去。
登時,管家一顫。
所有府兵,不到十息之間就已倒地。
全數昏迷!
此刻。
單瑤雖是笑著看向他。
可那管家,卻隻覺得異常恐怖。
這笑裡,分明帶著刀!
隻是輕顫一下後,管家又狠然咬牙。
朝著單瑤大喝。
“大膽!”
“我乃丞相府管家!”
“你們來我丞相府鬨事,傷我府兵,此乃死罪!”
“你!”他抬起了手,指了指單瑤和武豐羽。“還有你!”
“立刻下跪與我認錯,我或可饒你們一命!”
看著這管家色厲內荏的模樣,武豐羽淡然一笑。
舉步往前,兩三步便到了這管家身後。
抬手一揮,手中赤霞合鞘砸在這管家膕窩之上。
嘭!
一聲悶響傳出的同時。
那管家猛然張嘴,大聲慘叫。
慘叫之際,他也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
這一砸,比此前石子的威力大了數倍。
也險些將這管家的膕窩砸碎!
強烈的疼痛,也讓那管家跪地之後,還在慘叫。
隻是慘叫之際,他還咬著牙,彆著頭,怨毒無比地看著武豐羽!
“你死定了!”
“敢打我,敢讓我跪,我一定要你死!”
“我是丞相府管家!”
聽著這怒吼,武豐羽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種自持身份而高傲者,皆為蠢貨!
武豐羽也懶得聽他叫喚。
果斷抬劍,劍鞘底端往下一砸,砸到了這管家的後腦勺上。
將他的頭,砸落於地。
嘭的一聲,仿佛是磕了一個頭。
而磕頭的方向,恰好便是那幾名渾身是傷,已徹底愣住的工匠所在之處!
饒是如此,這管家居然還欲張嘴重喝。
隻是,張嘴之際。
赤霞冷冰冰的劍鞘,已抵在了他的後腦勺被砸出的傷口上。
疼痛,讓他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時。
武豐羽幽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丞相府管家?”
“既無官職,又無功名!”
“好聽點叫管家,說不好聽點就叫看門狗!”
“士農工商,你在哪一階?你不過隻是個仆罷了!”
說著話時,武豐羽又將劍鞘往那管家傷口上一擠。
這管家,直疼得一下又一下地倒抽涼氣。
臉上,也終是露出了驚恐表情。
可武豐羽卻並未收力。
繼續擠著管家後腦勺上的傷口,繼續幽深開口。
“工匠作業,供給酬勞!此乃國法!”
“你克扣工匠工錢,逆了國法。且又不是官員士族!”
“我便將你格殺在此,便是丞相也奈我不何!”
俠,以武犯禁!
律法,自當也有所不同!
武者確實是因行俠義之事,而傷人殺人。
也有相應律法定裁。
如武豐羽如今所為。
人證既在。
去了官府,也判不了他的罪。
丞相雖權勢十足,但也掌不了刑。
自然,更定不了他的罪!
武豐羽清楚。
那管家,也清楚。
此刻,他已雙眼狂瞪。
既是因為無法抑製的痛。
更是因為心中恐懼!
他已然感覺到,自己真會死。
後腦勺處的劍鞘,好似已經刺進了他的頭蓋骨裡。
再往下,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強烈的求生意誌,也在此刻湧現。
這丞相府管家,也再也忍受不住。
開口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