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
一抹赤芒劃破天際,落於將軍府外!
落地之後,赤霧斂去。
武豐羽現出身形。
抬眼往將軍府看去,卻是微微一怔。
將軍府府門上。
已掛上了蒼白燈籠,懸上了白綾。
府門微開。
隱隱約約可以見到。
府內人來人往,人潮湧動。
皆身穿縞素。
一聲聲微泣,也從府內斷斷續續傳出。
“快著點!”
“怎麼這麼磨嘰?一口棺材都運不動,你們乾什麼吃的!”
正當武豐羽皺眉之際。
重喝聲從他身後傳出。
武豐羽立即轉頭,又不由得一愣。
身後,張世榮正領著一行人,運送著一口棺材。
還是一口金棺!
放置於車架上。
數人齊推,卻難以前進!
武豐羽趕了過去,徑直走到車後,搭了一把手。
並滿臉奇怪地向張世榮問道。
“你這是?”
張世榮笑了笑,“武兄你不是讓我明天發喪嗎?”
“既然是作戲,當然得要做全套!”
“這是我讓工匠連夜趕製的!”
說著,他抬手在棺材上重重一拍。
棺材發出了一聲悶響。
而後,他又朝著武豐羽挑了挑眉,得意道。
“如何?”
“純金的,夠氣派吧?”
武豐羽搖了搖頭。
既無奈,又好笑。
“既是作戲,又何必如此繁瑣!”
“就是作戲,才要如此!”張世榮連忙開口。
他昂首挺胸,拍了拍胸口。
“我父親是什麼人?鎮北將軍,手握百萬雄兵。又是異姓蕃王之子!”
“論武力,更是武聖強者,當世巔峰!”
“若是身死,豈能不派頭十足?”
“這東西用差了,反而容易穿幫!”
說著,他又朝著武豐羽微微挑眉。
“這也便是事發突然,時間已來不及了!”
“若不然,我高低再去城外,擇一風水寶地,掘一大墓!”
“如此,才是作戲作足!”
此番話。
依舊隻讓武豐羽搖頭不語。
似乎也看出了武豐羽對自己所說,並無興趣。
張世榮笑了笑。
旋即,又立刻正色道。
“對了武兄,我的喪帖已經發出去了!”
聞言,武豐羽立即問道。
“北魏使臣,拓拔弘以及丞相府,是否都已發到?”
“這三者,乃是重中之重!”
張世榮重重點頭。
“皆已發到!”
而後,他又向武豐羽問道。“明日,我們該如何做?”
“你們隻管按喪禮正常流程進行便是!剩下的,交給我!”
武豐羽眉眼一冷。
嘴角也已微微勾起。
麵呈笑意。
隻是這笑容。
看起來頗為殘忍!
連張世榮,在見到武豐羽臉上的笑容後,都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正恰這時,金棺已運至門口。
武豐羽也未再管。
快速走入了將軍府客院。
先到張顯臥室看了他一眼。
眼見他傷勢已舊之後,這才走入了自己臥室。
一進臥室,便見到單瑤正盤腿坐於地麵,運功行氣。
合於鞘內的巨劍,則躺在她的腳邊。
隨著單瑤的運氣行動。
似是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進入巨劍之內!
見此,武豐羽心中微喜!
單瑤這是在養劍!
許多習劍之人,隻是將自己手中之劍看成了武器。
天賦高的,倒也有知道劍與人,該是彼此不分。
但鮮少有人,真將劍當成自己!
往往是某個階段,對自己的佩劍重視。
實力強了,遇到了更強的劍,便果斷更換!
這,確也沒錯!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