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世榮心頭可謂是狂震。
張顯乃是當今陛下親封的鎮北將軍。
何謂鎮北?
便是因為張顯能鎮懾北方!
張顯不僅僅一身武力,強橫至極。
兵法謀略,也算當世之極。
他所率領的鎮北軍,能震懾北方諸國!
隻不過,當今聖上,並不好戰。
北境每有紛爭起,都是先行考慮,如何以非武力手段平定。
要不然,自己父親的殺名,隻會更盛!
而北境荒蕪。
且北境諸國,又全都是好戰凶蠻之輩。
每個國家,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南方的這塊大肥肉。
沒了鎮北將軍。
張世榮連想都不用想。
大雍北境,將會大亂。
越想,張世榮心中越是驚駭。
目光也漸漸發直。
看著張世榮那無比吃驚之狀。
武豐羽自然也已明白。
張世榮,已然想透。
當即。
他又微微一笑。
向張世榮說道。
“這北魏使臣不死,可引發國亂!”
“北魏使臣死去,也將引發國亂!”
“既然國亂避免不了,那為何不索性殺死這北魏使臣!”
“而後,將國亂拒於國門之外?”
話已說到此處。
張世榮也已徹底恍然大悟。
“北倘北魏真有不軌之心。”
“如今使臣死在天子腳下,阻攔北境諸國鐵騎的高牆也已倒下!”
“北魏必不可能浪費如此大好時機!”
武豐羽也微微一笑。
接著張世榮的話道。
“如拓拔弘這等高手,也必定是北魏南下利劍!”
“他們若有不軌之心。拓拔弘,必定被召回!”
說到此處,連武豐羽眼中,也微微一亮。
這,就是他為拓拔弘爭取的一線生機!
隻不過。
隻是一線生機之一!
張世榮也在這時,忍不住咧嘴大笑。
“北境諸國若動兵馬,拓拔弘也被召回!”
“隻要兵馬一南下,我爹便從棺材裡蹦出來!”
“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時,張世榮的臉上,甚至又浮現出了一抹陰險之笑。
“北越這些年,一直襲擾北境。”
“卻又滑得如同泥鰍一般,總找不到把柄!”
“我爹正愁著,要怎麼把他們一網打儘!”
“現在好了!”
說著,張世榮又不禁嗬嗬冷笑。
“我爹的死訊傳過去後,這些宵必然再也肆無忌憚!”
“這也算是,放長線,釣大魚!”
此刻,武豐羽再度微微一笑。
向張世榮問道。
“世子,你說這北魏使臣,殺得值不值?”
“值!”張世榮哪會猶豫?
朝著武豐羽,重重點頭,“太值了!”
“可惜,長孫文那老匹夫沒來!”
“要不然武兄你一並將他除掉,也算是為大雍除掉了一條大蛀蟲!”
這會兒。
他也因長孫文未至,而逃過一劫,大感可惜。
說著。
他又麵露恨色,憤然一喝。
“這老東西,鐵定是因為心虛才不敢來!”
“老子遲早也還是要找個機會,親手把他逮住!”
張世榮拳頭一捏,哢哢作響。
武豐羽也不禁皺起了眉。
也就在這時,張世榮又已想起了什麼。
連忙又向武豐羽問道。
“對了武兄!”
“若是北境諸國真起了刀兵!”
“可我爹所中之毒還未解掉,這該如何是好?”
猛地,張世榮又一咬牙。
表情猛地猙獰至極。
“我看,我現在就派人出去,把那老匹夫弄回來!”
“好生拷問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