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兩代將帥。
為大雍帝國拋頭顱,灑熱血。
鎮北疆無恙!
其勢之大,一時無兩。
名聲之旺,蓋震大雍!
若不是當今聖上李雲光,也是聖級高手。
且大雍立國,已有近千年!
大雍皇族,更身負無上血脈!
就以張家如今的權勢與威望。
便是當今陛下,也要敬上三分!
不管張家有無通敵,有無叛國!
沒有確鑿的證據。
誰說誰死!
‘通敵叛國’這四個字,若是從李雲光嘴裡說出來。
張家便是真想反,便也有了反的借口!
更何況張家兩代人,也確實是忠心耿耿!
若不是監察司的人攔著。
張世榮就算真的當街砍了這鄒懷仁。
當今聖上,也得召集群臣,商議著如何幫張世榮遮掩過去。
說不定。
反倒鄒懷仁,要落一個九誅儘滅的罪名!
在心中暗諷了鄒懷仁一聲。
武豐羽突然明白了。
或許他中了狀元之後,朝廷一直沒給他安排官職。
而是將他放養,入了翰林院。
並不是此人才高八鬥,暫無合適官職!
可是很有可能,此人太過愚笨,並不適合入朝為官。
就在武豐羽暗自搖頭,心中不屑冷笑之際。
那擋住了張世榮手中之劍的一名監察司之人立刻開口。
“世子息怒!”
“鄒大人確實出言不遜,但他也並沒有歹意!”
“還望世子饒他一命!”
張世榮咬著牙,盯著那被嚇得跌倒在地的鄒懷仁。
狂怒冷喝。
“饒他一命?”
“今日他敢壞我將軍府名聲,卻得以苟活!”
“他日,便什麼貓貓狗狗也敢來我將軍府外大放厥詞!”
“今天,我非宰了他不可!”
怒喝完,張世榮又咬著牙,拚了命地將劍往下按去。
隻是。
他毫無修為。
縱使用儘全力,那劍也未動分毫!
同地,那開口中勸阻張世榮的監察司之人。
又繼續求情。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
“且鄒大人又是初犯。”
“世子若是心中有怨,不妨懲罰他一番,以儆效尤!”
聞言,張世榮皺了皺眉。
數息之後,他便怒喝道。
“饒他一命可以!”
“在府門外向我爹磕頭三十,然後爬入府內,至我爹靈柩之前。再磕上三個響頭,點上三柱清香,大聲認罪!”
“要不然,他就隻有死!”
此刻。
鄒懷仁或多或少從強烈的恐懼中回過了一些神。
一聽這話,當即搖頭。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
那擋住了張世榮手中之劍的刀,紛紛收回。
張世榮的劍,立刻往下重落。
並且也還是直斬鄒懷仁的頭頂!
這一下。
鄒懷仁才剛剛恢複一些的冷靜與理智,瞬間崩散。
他立馬大聲呼吼。
“我磕,我磕!”
一聲細微震吟傳出。
張世榮手中的劍,終於還是在鄒懷仁的頭頂半指之距停下!
臉上,更是在這一刻露出了無比嫌棄的表情。
何止是張世榮。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