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高手雖多!”
“可於劍法一道,唯有這白衣劍首嫌疑最大!”
“武豐羽劍法通玄,可修為畢竟已經跌落!”長孫文的話才剛剛落下,李雲柔便忍不住開口道。
“那魏使既有拓拔弘守護,武豐羽又如何以殺得了他?”
長孫文當即開口向李雲柔解釋道。
“回稟公主!”
“臣聽聞,江湖中人,絕大多數都有秘法傍身!”
“這武豐羽昔年修為已臻至絕頂!”
“如有必法,能在短時間內恢複修為,或也未知啊!”
聽著這話,李雲柔咧起了嘴,譏諷直笑。
“丞相,你未免太過想當然了!”
“若真有如此秘法,不僅難煉,且代價也定然極大!”
“便是武豐羽真懷有如此秘法,我也不認為他會用來殺北魏使臣!”
李雲柔言之鑿鑿。
可落到長孫文的耳中,隻讓他淡然一笑。
“江湖、武學,我確實不如長公主!”
“但有一點我卻知曉,天下江湖人士,一旦入了這監察司,便再無隱秘可言!”
“這白衣劍首有沒有秘法,讓監察司查查便是!”
長孫文話都還沒說完。
李雲柔便輕輕皺眉,沉聲一喝。
“丞相,那監察司我還是知道的!”
“乃人間之煉獄,江湖之幽冥。入了此地,無也會變有......!”
同樣,李雲柔話未說完,長孫文便輕笑搖頭。
“長公主!其實這天下事,尤其是朝堂事,求的非是公平公義,而是結果!”
“您也是皇室中人,想必也清楚吧?”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皆比不過皇家尊嚴,國之安穩重要!”
“莫說是那小小的白衣劍首。若是為了兩國安穩,便是將我犧牲,老臣也在所不辭!”
長孫文此番話,也無比露骨。
也讓一直控製著自己心緒不輕易外露的長孫文,眉頭狠皺。
她已忍不住,冷盯著長孫文,沉聲一喝。
“依丞相所說!”
“在這朝堂,黑白亦可顛倒,好壞也能扭轉?”
長孫文淡笑。
“一切,不過皆要看其目與影響!”
李雲柔皺起的眉頭,又在猛然間重皺一分。
“依丞相此言,是打算讓武豐羽徹底背下這口黑鍋?”
“若能坐實武豐羽弑殺魏使之罪,既可給北魏交代!”
“亦能使陛下撤銷婚約有了理由!”
“陛下!”眼見李雲柔還欲開口,長孫文連忙轉頭衝著李雲光看去。
朝他拱起了手,沉聲道。
“為使北魏不犯兵南下!”
“依老臣之見,使長公主與拓拔小王爺乃是上上之策!”
“若要使長公主與拓拔小王完婚,不傷皇家顏麵,使武豐羽犧牲亦是最佳選擇!”
“我大雍皇家公主為國家安寧,可以犧牲!”
“難不成,他一個武豐羽,就不能嗎?”
話音剛落。
李雲柔也朝著李雲光拱手道。
“父皇!這殺人之罪,已是諸罪之極!”
“況且這殺國外使臣,使國將亂之罪,更是極中之極!”
“若武豐羽無辜擔此罪責,此乃我大雍之過,律法之過!”
“父皇,萬萬不可啊!”
看著李雲柔和長孫文,不知不覺間越吵越凶。
端坐著的李雲光,卻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慢慢啜飲!
直到此刻,兩人紛紛抬手看向了自己。
他不由得一笑。
他先是看向了李雲柔,輕笑道。
“竟不知公主與武豐羽關係如此之好?竟為他與丞相相爭!”
“難不成醉仙樓那一夜,你與他真已生出情愫?”
聞言,李雲柔一怔!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也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刻意保持的沉著與冷靜,居然不知不覺間打破了!
武豐羽受陷害,平常的她,同樣會據理力爭。
但絕不可能如現在這般一樣,已絲毫不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