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水牢,摒退了牢中守衛後!
鄒懷二行至水牢旁,蹲下身來,低頭看著已浸入水中,全身皆濕的武豐羽!
微微一笑。
“武豐羽!”
“他日你在宮門口對我所為,我還曆曆在目!”
“未曾想,這才短短數日。你與我便行勢徹底更易啊!”
武豐羽入了水牢,自然是授意監察司所為。
此刻,聽著頭頂上方傳出的鄒懷仁的話。
武豐羽隻是淡然挑眉!
“把長孫文叫過來!”
“你,沒資格問罪於我!”
武豐羽聲音冷淡,且極為高傲。
而現在。
在上的是鄒懷仁,在下的是武豐羽!
武豐羽的話與武豐羽的聲調。
皆讓鄒懷仁大怒。
“哼!”
微怔之後,他立馬衝著武豐瞪目大喝。
“武豐羽,你可看清楚了!”
“而今,你為囚中之徒,我為朝中之官!”
“我沒資格向你問罪?”
“可笑!”
聽著鄒懷仁的怒喝,看著他臉上此刻露出的盛怒與猙獰。
武豐羽冷哼一聲。
而後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北魏朝廷,威脅聖級武者拓拔弘。
還收買了大雍丞相,使其與之狼狽為奸!
其所謀之事,便是不用細想,也可知關係甚大!
而這鄒懷仁,雖為今科狀元。
可卻是個有才無腦且無德之輩!
至今不未被拜官!
此人,說得好聽點是當今讀書人之魁首。
可說得不好聽點。
不過就是個滿朝文書皆看不上的棄子罷了!
接掌這監察司的,是當今丞相長孫文!
此人,也不過隻是長孫文所驅使的馬前卒而已!
他必然不知道北魏與丞相所謀之事,到底為何。
與他糾纏,也不過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所以。
武豐羽最後,乾脆閉上了雙眼。
眼不見為淨!
哢!
眼見到武豐羽不僅低下了頭,還閉目看也不看自己。
鄒懷仁牙齒一咬,直咬得哢哢作響!
“姓武的!”
略怔一息,他憤怒朝著武豐羽大喝。
“你敢無視我?”
聽著這叫囂,武豐羽不聞不問。
依舊沉默不語!
武豐羽如此反應,讓鄒懷仁再度狠狠咬牙!
這一刻,他連牙都快咬碎了!
“武豐羽!”
片刻之後,他又朝著武豐羽怒喝。
“好!你夠狂,夠傲!”
“隻是進了這水牢,你立也立不住,睡也睡不了!”
“一池汙水,便是你是武人之境,有真氣相護也必然毒瘴入體!”
“不消幾日,你精疲身痛,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狂妄!”
水牢之所以折磨人,除卻汙水之外,便是其水深越頸。
此時的武豐羽,也隻能踮腳站立而已。
若踩平,則水深至眼,不可呼吸!
站且要小心翼翼,更惶論睡了!
尋常人,哪怕是武者,幾日下來也必然神乏力空。
無法忍受!
這水牢,絕對算是酷刑!
隻是。
武豐羽又哪會放在心上!
他本就是作戲!
待這鄒懷仁離去,他便會從水牢中出來!
彆說今日!
便是上百日,鄒懷仁也絕不可能看到他疲乏之象!
最後,他甚至還冷冷地哼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冷哼。
直氣得鄒懷仁三屍詐身,怒火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