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掌中之物(二)(2 / 2)

伏珊安心的坐了回去:“想必明日也就能徹底好了。”說完,她瞥見白闕脖子上的紅痕,伸手用指尖撫了撫:“疼不疼?”

白闕笑著低下頭:“有一點,但是不要緊。”

伏珊收回手:“我看還是摘了吧。”

白闕很警惕地往後退了退,手指按在那根看不見的仙靈繩上:“不要。”

伏珊蹙起眉頭,笑得很是無奈:“難不成要永遠這麼綁著?”

白闕垂眸不語。

這根繩子是他與伏珊之間一道隱秘的連接,加深了彼此間的關聯。這種關聯讓他感受到一種彆樣的踏實,仿佛是永結不破的咒印,很結實,很牢靠,實實在在地把伏珊留在了自己身邊。

看似這仙靈繩栓住的是他,其實伏珊才是真正被拴住的那個人。

再多留一日吧。

話到嘴邊,白闕剛要開口,忽然察覺到昆侖墟有生人的氣息。他瞬間變了臉色:“有人來了。”

伏珊連忙將仙靈繩從白闕脖頸上解下來,隨即便要去迎客。剛要動身,手卻被白闕從後麵握住。她回過頭,看見白闕眉心緊蹙,神色顯得格外凝重:“怎麼了?”

白闕微微將臉側向一旁,像是在逃避什麼:“是青丘的人。”

隻是青丘遣使來此不至於讓他這般抗拒。伏珊調動靈識,很快明白了其中緣故——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父親白縝。

也是,白縝苦尋獨子千年,如今終於有了音訊,實在是很難按耐住想與他見麵的衝動。

可是這令伏珊有些為難,她生來便是孑然一身,無父無母,並不懂得該如何處理這種關係。若有所思的看向白闕,她試探性的問道:“要我去擋擋他嗎?”

白闕垂眸沉思,伏珊的身份在父親麵前的確有些尷尬。礙著與自己這層關係,她在父親麵前端不出神尊的架子,姿態若是放得柔軟些又難免失了上古武神的尊嚴。

白闕站起身:“我親自去見他。”

轉眼間,神殿前,一道清靈的流光由遠及近破空而來。

白闕衣袂飄飄,腳尖點地,穩穩的站在白縝麵前。他視力依舊不大清晰,但能看出白縝今日穿戴的頗為簡素,毫無平日裡的豪奢之氣。柔軟的長袍青黑如墨,襯托的他的氣質格外孤清冷峻。

“徹兒。”白縝忍不住輕喚出聲,唇邊浮出一抹笑意:“沒想到你還肯來見我。”

白闕不由得蹙起眉頭。他已經許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恍惚間好似回到了青丘,回到了過往那些不堪經曆的起點。

他強壓下心中的反感,冷聲說道:“這是哪裡話,狐帝今日前來,難道不是專為我而來?”

白縝此刻毫無帝王的威嚴,看向白闕的目光幾乎透著一絲討好:“是,卻也不隻是為你。這些年承蒙神尊對你的照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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