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我們在你們休想傷害她分毫!”斯年和英華齊聲喝道。
兩個人偶將裴安晴保護了起來,與黑袍人激戰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讓裴安晴感覺不可思議,她竟然被她敵人的人偶保護了。
“凡阻礙我們的人都要被消滅!”黑袍修士怒喝道。
不過斯年和英華兩個人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快走,島的真正主人!等你見到你的保護者,告訴他,是我們救了你的,請他解放這座島!”斯年喊道。
“為什麼?”裴安晴茫然地問道。
“因為我們易秋姐有新生命要誕生,可不能將她降臨在這種鬼地方。”亂發男子英華道。
裴安晴終於明白,這兩個人偶是為了保護即將誕生的新生命才選擇救她的。那麼她自己呢?真正能夠保護她、珍惜她的人,又在哪裡?
她轉身踉蹌離去。
在古堡中,韋島主終於和呂宗主分出了勝負。
呂宗主的“血條”長度終究還是比不上渡過十次天劫的韋島主,他身上有數個洞口,烏黑怪刃最後插在他的胸膛,元神也被怪刃擊碎。
“真是沒出息啊,呂師弟!”韋島主嘲諷道,“身為修仙者,竟然服從所謂的天命!”
“在這個無法突破渡劫境的時代,我們的選擇有什麼錯。從更大的角度來看,誰何嘗不是命運的傀儡呢?”呂宗主口吐鮮血道。
天命宗修士對於自身的意誌並不重視,他們關注的是永生與超脫,成為真正的天命傀儡的最大目標。
那他們想成為誰的傀儡呢?就是他們聽到的天命之音的原主——執掌著命運大道的絕世強者。
對天命宗修士來說,那個人就是命運本身。
因而成為命運的奴隸,命運的傀儡,而得到永生,何樂而不為呢?誰不是命運的俘虜呢?
理解到這些,天命宗修士自然對這種修煉的捷徑是支持的。
“韋師兄,你以為是你的勝利嗎?你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千年前的事,今天的事,我死於你手,全都在那個大人寫下的劇本之下。一切都是宿命,而我也將回歸那位大人手中。”呂宗主嘴角帶血,嘲笑道。
“我從不信命……”韋島主淡淡道。
“哼……你還是那麼自負……”呂宗主氣息微弱地嘲諷了一句,語氣中卻透露著一絲羨慕和敬佩。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羅索終於在石屋廢墟處找到了裴安晴,此時裴安晴狼狽至極,衣服濕漉漉的,又臟又破,臉上也沾有一些泥巴,臉上和身上都帶著擦傷,眼睛無神。
“安安,你不用怕,你未必會死!我會保護你的!”羅索急著道。
裴安晴見到羅索知道自己的命運,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淚珠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有如梨花帶雨,配合她身上的傷和泥水,竟然有種淒然的美感。
羅索看得呆了呆,心道,原來人美,哭起來也是那麼好看的。
看著她的哭相,羅索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不禁罵自己兩聲變態,竟然喜歡看人哭泣。
“沒用的,他是執掌命運大道的存在。”裴安晴嗚咽道,“而且他已經將我的命運添入曆史手稿上了,那是他們至寶中的至寶,那是比聖鍥還要強大的至寶,能徹底控製曆史的進程、曆史事件。我已經是他們劇本中的角色了,一旦成為角色,便隻有按照他們的劇本上走。”
羅索哪知道什麼曆史手稿,他連忙安慰道:“我這個符號,是你們太古人類的至寶,連毀滅太古的災厄都能對抗,他們無非是注定一個結果給你。隻要我們足夠強大,他們所注定的命運就不會發生。如果他們親自出手,還有你的聖鍥,可以將他們鎮殺。所以沒關係的,你是死不了的。”
羅索還是有點信心的,他現在手上底牌不少,隻要與裴安晴的聖鍥接觸,還可以使用法則以上的力量。
那些大能不親自出手,根本弄不死裴安晴。而他們一旦出手,聖鍥就是專門對付他們的。
裴安晴聽到羅索的關心之語,更是掩臉大哭。
她一直艱難的活下來,在單調的生活中不斷掙紮,想不到剛逃出天命宗的手心就被判了死刑。
所以她才不甘心,想彌補遺憾。
她之所以有一股破壞欲,那是因為“為什麼她已經一無所有,卻還要保護這個世界?”
就因為她是太古後裔?必須完成太古後裔的使命?為什麼她要那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