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已過三十個春秋。
在這段時間裡,羅索宅在原地,傾儘心力“複活”洞見靈燈與混沌麵具。終於,又一個嚴冬降臨,洞見靈燈重現於世,而羅索也迎來了告彆的時刻。
他之所以未對那記仇的魔屍痛下殺手,還是舍不得那珍貴的法則之力,百年方能自由施展三分鐘,若浪費於這些魔屍身上,實乃暴殄天物。
於是,他開始探尋這迷宮洞穴,看看有沒有什麼彆的出路和機緣。
憑借地脈通靈之術,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洞穴中暗藏玄機,或許正是他的機緣或出路所在。
隻是他一直沒空,便沒有去尋找。
經過三天時間,羅索幾乎尋遍了這個迷宮,一無所獲。
直至他步入最後一個洞穴,意外發現了一塊孤寂的墓碑,靜立於這偏僻之地,顯得格外突兀。
竟然有人葬在這種鬼地方。羅索暗歎道。
墓碑距離洞口約十米,由於洞口很大,並不算陰暗,有時還會被飛雪覆蓋。它十分陳舊,歲月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碑麵空白無字,唯有一條項鏈輕輕懸掛在旁,項鏈上有粒透明的圓珠,周邊是鑲著銀色的花邊。
此項鏈仿佛是手工製作,極為用心。然而,除此之外,它就是個普通的飾品,並非修仙界的異寶靈器。
如果此項鏈屬於墓中人的,那墓中之人必定是個女子。
羅索隻對寶物感興趣,對這些普通飾品沒有多少興趣,儘管它的確很漂亮。
正準備離開時,千麵法書裡的“畫中羅索”突然對羅索罵道:“弱小的我,那飾品有機緣,裡麵有個殘魂。”
經過三十年,兩人還是談不出了結果。
這主要源於“畫中羅索”那高不可攀的修為,讓羅索始終存有一絲戒心。
當然,兩人還是達成了一些小談判。
比如“畫中羅索”會使用空間聽力幫羅索收集情報,在羅索遇到機緣之時給予提醒。
作為交換,羅索會將一些“畫中羅索”感興趣的東西送進畫中。
現在“畫中羅索”的情況相當於半開放狀態,儘管被困畫中,但他的力量已能部分滲透外界,影響著周圍的事物。
“即便有殘魂,也未必就意味著機緣。”羅索心中嘀咕道,但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將項鏈取下,細細把玩,試圖從中發現些什麼。
然而,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感知到那幾乎微不可察的殘魂存在。
“沒有殘魂啊。”羅索對“畫中羅索”抱怨道。
“那是你修為不夠!她的魂魄已經隻剩下一縷,幾近魂飛魄散的程度。”“畫中羅索”淡淡道。
“如此微弱的殘魂,能有什麼機緣可言?”羅索不滿地反駁道。
“哼,此人不是常人,她生前的修為已經到達元神境,否則在那接近仙力的攻擊下,早就化為塵埃,有一絲殘魂就不錯了。”“畫中羅索”鄙視道,對羅索不識貨感到不滿。
“元神境?不就是屍神境嗎?如此強的修為葬身於此,連個名字都沒有?”羅索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
一般來說,這等修為的修士,死後要麼無人所知,要麼風光大葬,怎會落得如此淒涼?像這樣的,被人知曉,被人埋葬,卻名字都不提的人,十分稀罕。
更何況,這時代所認知的最高境界,不過是屍神境,又怎會有接近仙力的存在?
“罷了,我還是助你一臂之力吧!記住實力強大後,放我出來哦。”“畫中羅索”自然知道羅索的心思。
他也能理解,事實上他就是他,他也沒有取代羅索的想法。
既然無法打消羅索的戒心,他便隻能幫助羅索變強了。
實際上,“畫中羅索”深知他遲早會出去,隻需一個契機,那便是羅索遭遇致命危險之際,便是他脫離畫中之時。
他之所以積極協助羅索尋覓機緣,其中一個緣由便是機緣往往伴隨著危險,如此一來,羅索才會陷入不得不讓他出去的境地。
所以,他並不擔心出不去。
而當他出去後,就不打算回畫中了。
以他的仙術,控製羅索這個鍛魄境修士,易如反掌。
“哼,想禁錮我羅索,想都彆想!”“畫中羅索”心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