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緣份也太好了吧?不,也許不是他與天譴之人的緣份好,而是與滅道之滴的緣份太好。
要說裡麵沒有貓膩,羅索絕不相信。
這就像有種無形之手在推動他們相遇一般,莫非是傳說中的因果,或是命運之力?
持有這種心態,羅索自然沒有心情深尋什麼仙人遺跡了。
甚至羅索發現他不知不覺,又偏離了方向。
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再想這個問題。
然後,他停下腳步,找了個位置坐下,仔細觀察著手上的小玉盒。
此時他才發現,這稱之為巫血的存在,極為霸道,竟然能夠毀滅身邊的一切。
距離巫血半米的地方,生機全無。
他一路走過來的地方,形成了一條鮮明的“道路”,上麵的植物全部乾枯了。
而這僅是這盒子還沒有打開的情況,如果打開,那巫血的力量更是驚人。
這股力量對羅索沒什麼威脅,似乎是他身上有種莫名之力,使得他可以輕易觸碰它。
那應該是所謂的滅道氣息。
突然,羅索想起了一個問題。
之前和那個色魔黑衣人交手時,對方似乎沒有感知到他身上有所謂的滅道氣息。
而麵具女子卻能發現,那是不是之前煉化的滅道之滴太少?所以氣息太少,所以導致色魔黑衣人沒有發覺,而麵具女子修為高,能發覺呢?
兩者有什麼差異嗎?中間發生了什麼嗎?
羅索突然想起兩次睡覺的不同,第一滴滅道之滴的副作用是被死者“唐僧”解決的。
第二滴則被成長後的天外之影獨立解決了。
兩次效果也不太相同。
“咦,難道第一滴被死者拿走了一部分?”羅索暗驚道,“他不是死了嗎?死者能乾涉現實?能直接從我這裡取走東西?”
“倒不如說,他一直在乾涉現實。”羅索回想起他一直借助死者的夢境來應對困境,細思極恐道。
這死者乾涉現實的次數比他想象中還要多。
殊不知,很多是他本人利用死者夢境的結果,若不是他總是占彆人的便宜,也不會有所謂的乾涉現實的機會。
羅索越想越恐懼。
對羅索來說,與那死者相關的事才是最恐怖的。
因為從他所知道的情況,就這死者的修為最高,比那些執掌大道的人還要高。
而死者如此高的修為,卻死於非命。
這意味著死者的對手比他還要強大和恐怖。
羅索滿心懊悔,他為自己時常利用死者夢境、占死者便宜的行為而“深深自責”。
當然,他不是為利用死者夢境而後悔,而是為使用太多而後悔。特彆之前在外海,對抗那夜晚八點後的詭異,為了節省資源,使用得有些多。
拜托,他隻是想老老實實地打怪升級,不想介入什麼大因果之中好不好。
人家修仙小說是一級級打怪的好不好,哪有一下子來大boSS的。
羅索竭力讓自己冷靜,他暗自思忖:“……似乎不太對,那時我全心內視著……在我尚未昏迷時,那滅道之滴已然成為我的一部分……莫非昏迷後他取走了一部分?……他還有此等力量嗎?莫非我當時那超凡的推演能力,是他取走部分滅道之滴的補償?……此滅道之滴,究竟是何層次之物?……會不會,與那命運金幣有關呢?”
然而,羅索怎麼也理不清其中的真相,這層次太高,他分析太有限。
突然,羅索仿佛聽到了輕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哀愁和絕望。
那並非現實的聲音,而是像靈魂傳音那樣:“……窩……窩……窩窩……”
那聲音宛若嬰兒的低吟淺泣,又似是痛苦的呻吟,微弱而纖細,透著無儘的無助與淒涼,聞者皆為之心碎。
羅索環顧四周,發現聲音是從那裝有巫血的玉盒中傳來。
他十分驚異,將耳朵貼近玉盒,仔細聆聽,卻再也沒有聽到那詭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