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知道它為何會變得如此“弱”,但羅索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因為即使是大道層次的它,也不是他和“畫中羅索”所能匹敵的。
“用[目實]的能力避開它的攻擊!”“畫中羅索”焦急地喊道。
他使用仙術,讓羅索的感應力提升到極致,依靠著[目實]能力,躲開了數次致命的攻擊。
然而,[目實]是有冷卻時間的,所以羅索還是被消耗光了[暗海]的原初狀態。
他眼中一片絕望,現在他隻要一擊,便可殞命。他知道是時候使用了[緣之結]的能力,但羅索並沒有想好它的最佳用法。
[緣之結]的開放性太高了,尤其是在虛構生靈身上,擁有自由意誌的他們,並不一定如羅索所願,相助於他。
這點從“畫中羅索”中可以得出。
“將那女嬰扔出去喂它!”這時“畫中羅索”絕望道,提出了一個極端自私的建議。
“白癡,犧牲一個嬰兒有什麼用!”羅索可不知道兩者的關係,也沒有那麼蠢。
因為即使這黑霧是衝女嬰而來,但吃了女嬰後,它難道不會變得更強大嗎?
顯然“畫中羅索”也知道這點,隻是他不甘隕落而已。
又是一道觸手打來,羅索險之又險地用[目實]能力避開。
也幸虧這黑霧的攻擊單一,否則它一個範圍攻擊,羅索哪還有命,即便是“畫中羅索”的仙術也擋不住的。
“畫中羅索”張開“自我世界”,然後這“自我世界”被黑霧的觸手一鞭打破。
他在畫中吐了一大口鮮血,使得整幅畫變得極具“藝術感”。
“救命啊!打不過啊!”“畫中羅索”絕望地喊道。
看著這個“隨身老爺爺”如此無用,羅索心中充滿了絕望。
關鍵時刻,他使用絕命術。
然而,不知是否是黑暗空間的影響,這一術法竟然沒有絲毫效果。
又一道觸手打來,那無與倫比的力量讓羅索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由於此攻擊太快,羅索隻能動用天外之影的力量,他現在隻能相信自己的本能。
當初他對付蒼白之劫時,就成功運用到天外之影的大道之力。
也許是羅索真的很怕死,怕死的本能激發了他的潛力,這一瞬間,天外之影的力量再次運用上。
陽之大道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黑暗空間,與觸手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然而,最終還是黑霧更勝一籌,陽之大道的力量被擊碎,空間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羅索被觸手的力量波及,吐了一大口血,身子如同皮球一般被打飛了不知道多遠。幸好有“畫中羅索”相助,否則他早已當場身隕。
兩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除了死者的道紋,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解決它。
突然“畫中羅索”想到一事,喝道:“趕緊使用那把青銅劍,你進去那裡如此之久,難道沒有半點機緣嗎?”
“白癡,那裡是記憶世界,哪會有什麼真實的東西!”羅索喊道,如果是真實的,那他不是拿到了命運金幣?現在就可以叫死者出手了。
儘管這麼說,他還是拿起了青銅劍。
然而,當他抓起了青銅劍時,回憶使用之法,回想那記憶的儘頭時,再次感到頭痛欲裂,頭腦隻感到一片空白的混沌。
他好像遇到一些極為重要的事,卻什麼也記不起。
除了那虛幻的命運金幣外——
“咦!我有辦法了!”羅索突然靈光乍現,找到了解決危機的最佳辦法。
他迅速回憶在記憶的洞穴儘頭,所看到的命運金幣模樣,使用了[緣之結],“複製”了一枚命運金幣。
然後,他大喊道:“周前輩,你要的金幣找到了,快來救命!”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死寂。
作為一個超越大能的存在,死者又怎會分辨不出金幣的真偽呢?
最重要的是,羅索在記憶世界中隻看到命運金幣的一麵,另一麵則是參照命運銀幣臆想而出,這樣的金幣顯得不倫不類。
羅索眼中一片絕望,這可是他千年內最後一次使用[緣之結]的機會。
若不是擔心自身法力量不足,他早就“複製”三道道紋。
他懊悔不已,自責如潮水般湧來。
“畫中羅索”並不知道羅索有此手段,畢竟他是從這能力中誕生。
但當他目睹羅索憑空創造出一枚強大的金幣,且其力量在大道級彆以上,再結合羅索的呼喊,他便被羅索蠢哭了。
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早用呢?為什麼要複製命運金幣?為什麼不複製道紋呢?即使道紋力量有可能達不到那種水平,起碼能用啊,這命運金幣,在這生死存亡之際,誰知道其用法?
“蠢貨啊啊啊!!!!!”他隻能以咆哮來表達內心的憤怒與絕望。
羅索才沒有心思理會“畫中羅索”的咆哮,他緊握那枚假冒的命運金幣,試圖發揮其力量。
黑霧那令人絕望的一擊再次襲來。
和之前不同,這次羅索的頭腦中掠過一些東西:“……█████……”。
青銅劍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他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看似平凡無奇,卻將觸手斬斷,斬開了黑暗,仿若那記憶洞穴的儘頭,明亮無比。
還將黑霧斬傷,但這威力仍比不上道紋之力。
斬開的黑暗迅速重新合攏。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畫中羅索”抓住了機會,施展仙術進行光點標記。
“快使用[目實]!”他大聲喝道。
羅索也捕捉到了這一線生機,施展“縮步成雨”向外逃竄。
但遺憾的是,他尚未逃出,黑暗便再次將他包圍。
正當他陷入絕望之際,卻發現那黑霧並未繼續追擊。
他欣喜若狂,暗自慶幸,施展“縮步成寸”,迅速逃離。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麵具女子和異獸的虛影已降臨黑暗之中,擋住了黑霧的追擊。
“……你們此刻相遇為時尚早。”麵具女子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傷勢不輕,卻仍輕啟朱唇,微微一笑道,“……不要急,還需等一等……”
說完,她和異獸的虛影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雲霧島的龍女舒瑤,目睹聖鍥之光消散,與羅索的聯係卻未斷絕。她鬆開緊握聖契的手,輕撫高聳的胸部,長長地舒了口氣。
“幸好沒事……”她滿臉喜悅,晶瑩的水從眼瞼中滴落,“真是讓人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