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可能是男子。無論怎麼樣,都很可怕。
她感覺自己被羅索的外表所蒙蔽,心中暗罵這奸魔狡詐,她不禁戰栗,生怕被羅索侵犯。然而,在這恐懼之中,又夾雜著一絲莫名的喜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喜悅究竟源自何處。
羅索正式接掌了逍遙會的資產。不得不承認,逍遙會的財富頗為可觀。
光是這座島嶼的寶庫,就讓羅索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目不暇接,眼花繚亂。
他十幾萬年的資源相加,也不及逍遙會這麼一個幾百年的組織多。
他也終於找到了一個空間異寶,正當他以為得償所願時,卻發現這又是受限製的異寶,隻能裝與屍修有關的東西。大概是為了更加好的利用空間,異寶的原主人將之煉化成這樣,還能進一步拓展空間。
這對屍修來說並無影響,反而更好,但對羅索極不友好。
他仔細翻閱了逍遙會的資源清單,想要尋找其他的空間異寶,結果卻讓他極為失望。偌大的組織,也就三個空間異寶,其中兩個已經兌換出去,且不儘人意。
其中一個空間太小,另一個又是功能單一的貨色。
倒是有一兩個空間屍具,但羅索無法使用,因為他並非真正的屍修。
他倒是看到一些新奇的空間儲物法術,比如靈屍收納術,這種法術是將靈屍身上的某部分轉化為空間使用。
然而,這又是隻有純正的屍修才能修煉。
當然,內修時代也有空間儲物法術,隻是十分稀少,難度極大,對於沒有靈根的羅索來說是個艱巨的挑戰。
更何況,若要修煉空間儲物法術,必須達到破虛境以上,並且尋找到相應的靈物。
“這狗屎修仙界!”羅索鬱悶無比,他想不到換了一個時代,自己還成了一個大組織首領,竟然連個空間都沒有。
事實上,他有些迷茫,既不知道作為逍遙會的首領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意義何在。
他隻能等待色老頭和色五蘇醒後再做打算,而且這兩人是“至寶”的靈仆,或許如何讓“至寶”認主,也得從他們口中得知。
回到房間後,羅索看到楚芸一臉戒備、緊張不安,更是心生鬱悶。
這小丫頭,已經被迫簽下了生死同契法,從肉身到靈魂都已經屬於他了,還裝什麼矜持?如果他想要,她能拒絕得了嗎?
若不是她長得太像那神秘女子,他早就把她“吃”了,還會留到現在?
羅索也不去理會她,徑直坐在椅子上開始閉目研究那神秘之環。
而楚芸見羅索閉目修煉,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緊張感終於得以緩解。
然而,在放鬆的同時,她也感到一絲失望。她也不清楚這失望究竟是從何而來。
難道說,她對前輩產生了情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芳心大亂,她連忙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
她懷疑是前輩的那個生死同契法在作祟,如果真是這樣,那將來的日子該怎麼過?豈不是隻能任由羅索擺布,連她的內心也是如此?
她得想辦法反抗才行。
就這樣,楚芸的思緒開始漫無邊際地飄蕩。
在窮其國的某個角落,大雨如注,幾個黑衣人正飛速地追蹤著某個目標。
“那條白蛇也太能跑了!”一黑衣人埋怨道,“‘霧鬢’,找到她了嗎?”
“……那白衣女子不知道用了何種辦法,增強了實力!”瞎眼黑衣人雙手按在眼睛位置的凹陷空洞,沮喪道,“她應該運用法則遁術逃了!”
“可惡!”一個無手的黑衣人怒吼道。
“功虧一簣啊!”一女性黑衣人沉聲道。
“還不能放棄,我到高處去瞧瞧!”長著鳥腿的黑衣人憤怒地喊道,隨即展開雙翅,直衝雲霄。
“沒錯!不能放棄!她未必就用了法則遁術!”黃金瞳的黑衣人淡淡道,“或許她還在附近!”
幾人隨即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持續了半個小時。
而在某個小山澗的源頭,那位白衣女子全身濕透,沾滿了泥水,顯得異常狼狽。僅有一名孩童高的隱蔽處,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眼中的淚水都快溢出來了,隻能默默祈求上天的庇護。
她的神通力量即將耗儘,最多隻能再支撐一分鐘。
就在她即將陷入絕望之際,黑衣人們仿佛突然接到了什麼消息,臉色驟變,迅速聚攏在一起。
“這個該死的葛彬,死了就死了,竟然還膽敢偷走絕滅之環!”一個黑衣人暴跳如雷地喊道。
“這個殺千刀的,竟還落在了外人手上!淨拖我們後腿!”女性黑衣人怒道。
“這個消息未必是真的,也許他隻是想利用我們幫他報仇。”瞎眼的黑衣人分析道。
“可能性並不低,藝城慘劇不就是那奸魔所為嗎?若絕滅之環在他手中,做到那不是很輕鬆嗎?”無手黑衣人道。
“停止搜索!我們先回去,整理好相關情報。”黃金瞳的黑衣人冷靜地命令道。
說完,他們急匆匆地離開了這片區域。
白衣女子看著離去的黑衣人,隻覺得局勢峰回路轉,自己又僥幸躲過一劫。她心中感激那個吸引黑衣人注意力的人,讓她得以逃脫這場劫難。
這些黑衣人之所以會離開,是因為他們收到了葛彬的死訊和他的絕筆信。
信中詳細交代了他偷竊絕滅之環的經過,並告訴他們絕滅之環現在落在了淫十八的手中。
原來,葛彬早就留下了這道信息的靈符,隻要他身亡,靈符就會自動向“天譴之人”傳遞這個消息。
至於會不會弄錯,是否是彆人殺了他,他已經不在乎了。總之,隻要他死了,他就要讓淫十八陪葬。
這才是葛彬的“即使我身死道消,也絕不讓你好過!”的真正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