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地離開了。
然後,羅索開始向高景吾詢問:“你的妹妹就是命巫,你知道什麼是命巫嗎?”
聽到這一問題,“畫中羅索”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因此並沒有阻止高景吾回答。
“孤也不甚清楚。”高景吾回答道。
“你不是巫修嗎?”羅索好奇地追問。
“其實孤也是近些年才知曉自己是巫修的身份,之前還以為自己修煉的是某種特殊的功法。”高景吾解釋道,“這功法是從母後那裡得來的,她還親自為我傳法,說這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修仙法門。”
他回想母後傳法時那嚴肅且神聖的場景。
“近些年才發現的?究竟是如何發現的?”羅索愈發感到好奇。
“是在遇到那麵具女子之時,她沉睡之前,曾與孤有過一番密談……”高景吾略作思索,還是將麵具女子的事情告訴了羅索。
羅索聞言大為震驚,那瘋女人竟然有月之祖巫、古之命巫、歌之司巫、滅世之巫女等稱號?這稱號之多,簡直令人咋舌。不過想來她活得夠久,稱號多一些也正常。
他自己也有不少稱號,但都是不好聽的呼號,隻有非正常人才喜歡的稱號。
羅索對此感到有些苦惱,因為那瘋女人是他的敵人,想要從她口中獲取一些信息無疑是難上加難。
然而,高景吾卻說道:“對了,主人,那女人昏迷之前曾說過,她不會再追殺你。或許主人可以嘗試解開她的封印,向她詢問一番。”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好像有一絲希望羅索解封的感覺。畢竟那女人有可能是他的“姑姑”,而且他認為羅索可以隨時封印她,如果能解開誤會,那真是一件大好事。
羅索對高景吾的提議嗤之以鼻,這種鬼話他才不會相信。
他認為這隻是那瘋女人的借口和手段罷了,因為類似的話他不知已經對多少人說過,然後又反悔了,繼續追殺他人。
那麵具女子如此凶殘,他怎麼可能通過解封她來獲取情報呢?要知道他現在與“畫中羅索”已經鬨翻,如果麵具女子要殺他,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真的是你的姑姑嗎?”羅索懷疑道。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便是。”高景吾也不確定,倒是希望是真的。
“她是命巫,你妹妹也是命巫,那你母後和你是否也是命巫呢?”羅索好奇道,“莫非命巫與血緣真的有關?”
“……我也不清楚。”高景吾同樣感到困惑不已。
因為他的巫術傳承太過零散,隻有功法和術法,而母後卻從未告訴他這是巫術。
事實上,她母後告訴他,不可告訴彆人他修煉了什麼。甚至在他使用聖皇之術時,還第一次遭到了母後的斥責。當時他以為母後是擔心他此術會吞噬他的生命,現在看來,還有彆的原因。
羅索感歎這世界真是太小了,他隨便找的一具屍體竟然就是大離太子,而且還與滅道之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唐僧”的因果之力在作祟。
如此說來,那麵具女子便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因為她也是命巫,又與女嬰有著血緣關係。
鏡中界、月影族、孽甕、滅道之滴、命運金幣、命運之章、大離狗皇帝、神秘“大人”……羅索發現所有這些都可以與那麵具女子扯上關係。
隻可惜,為了保命起見,羅索是絕對不可能去解開她的封印的。
羅索感到有些煩惱,明明已經找到了關鍵人物,卻不敢去打聽相關的情報。
他究竟應該去哪裡尋找這些情報呢?
三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高景吾在思考命巫之事,而“畫中羅索”眼珠滴溜溜地轉,仿佛在思考什麼陰謀。
突然,羅索靈光一閃,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那便是這一切都與大離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小白,你手中的離霜神劍究竟是從何而來?”羅索急道,“是祖傳的?還是你母後帶來的?”
“是祖傳的。”高景吾坦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