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片第一集意外地收獲了超高的熱度,劇組決定趁熱打鐵,開始了第二集的拍攝。
祝烏在第二集沒有戲份,但卻收到了劇組的通知,去了才知道原來是導演把他在第三集的戲份挪到了第二集。
導演樂嗬嗬地道:“現在觀眾都想看魔教教主和公主的戲份,你要是不出場估計到時候官微上就要罵聲一片了。”
“可是……”編劇站出來說道,“公主和其他皇子的戲份也在這一集,還有大臣之子之前的月下定情戲被刪掉了,那麼就隻能把定情戲改到這場宴會上,如果魔教教主再出場,時長就會不夠。”
“是嗎?”導演讓他把劇本拿來,“剛剛不是討論過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魔教教主直接把公主擄走的話,就會顯得太匆忙了,不過,魔教教主要是真想出場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編劇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後笑看著祝烏,“我們可以給魔教教主加一場戲,時長不用那麼長,也不會影響後麵的拍攝。”
導演一聽,覺得可以,反正主要目的是讓魔教教主出場就行。
祝烏沒有錯過編劇看他的那一眼,大概能猜到編劇不會給他加什麼好戲。
果不其然,編劇給他寫的是一場偷窺戲。
宴會中進行到一半,公主要去更衣,而魔教教主就藏在屏風後麵,偷窺公主,因為太過入迷還不小心撞到了東西,被公主發現了。
如果把這場戲換作主角來演,那麼觀眾一定會看得嗷嗷直叫,畢竟曖.昧戲嘛,觀眾隻會來者不拒,巴不得看兩個主角你儂我儂。
但換成魔教教主這個反派來演,就會顯得十分猥瑣。
畢竟,在第一集裡,魔教教主的性格雖然狷狂好色,但沒有偷窺公主換衣服這麼惡心,再加上和公主的對手戲拉扯感強,觀眾都代入了魔教教主想去扯公主的麵紗,這才忽略了魔教教主是反派這個點。
這場戲拍完,說不定,連魔教教主在第一集吸的粉都會敗光好感。
導演在問祝烏的感覺如何,祝烏想了想,道:“如果公主覺得能演那我就沒問題。”
畢竟,這可是寬衣戲,要讓苟蘭陰在鏡頭前寬衣,恐怕比登天還難。
萬萬沒有想到,還在那邊拍宴會戲的苟蘭陰得知這個戲份後居然點了頭,還淡淡地道:“多穿幾件不就行了?”
聞言,編劇和坐在廊下身穿貴公子服飾的淩宣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裡都心照不宣。
尤其是淩宣,臉上的笑容都放大了些許。
果然,苟蘭陰還在為上周被迫穿女裝的事情對祝烏耿耿於懷。
雖然他和苟蘭陰的月下定情戲被刪,但是,其他的戲份都在穩步拍攝,而且在片場,他也是和苟蘭陰對話最多的人。
當然,除了戲裡的台詞,戲外苟蘭陰偶爾也會回應他幾句,儘管隻是幾個語氣詞。
不像祝烏,苟蘭陰都不怎麼搭理他。
想到這裡,淩宣看了一眼在不遠處休息等戲的祝烏。
祝烏的臉容認真,正抱著劇本在琢磨什麼,看似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毫不知情。
因為沒有真正了解過娛樂圈這個行業,所以完全不懂這場戲會對他造成的後果。
不過有薑淮樂這個前車之鑒,淩宣並沒有掉以輕心。
他拿出手機又檢查了一遍入侵程序,確定祝烏的手機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才放心一笑。
很快,偷窺戲正式開拍。公主的寢殿門口傳來了幾道腳步聲,祝烏按照劇本藏到屏風後麵。
進來的果然是公主,他屏退了侍女,慢悠悠地走到衣架旁,那裡已經掛上了侍女準備好的衣服。
他站定了步子,修長分明的手指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公主解得很緩慢,袖帶上似乎沾了漿糊似的,他拉開一個衣帶已經十分艱難,拉第二個的時候,遲遲拉不下來。
這場戲在苟蘭陰的要求下屏退了很多工作人員,隻剩下導演和攝影師,導演坐在監視器後麵,頭一回覺得拍個寬衣戲弄得他心急火燎的,幾次想要開口催又硬生生忍住。
從祝烏所在的角度,他能看到公主慢吞吞的手指,被那幾根手指□□得皺巴巴的衣帶,還能看到對方微微凝起的深色的眉,雖然麵容被藏在麵紗下看不真切,但祝烏幾乎可以想象對方勉強又故作淡定的表情。
“……”
明明在開拍的第一天都說過了不想演可以拒絕,這人卻非要親自來演。
祝烏不太能理解對方的想法,比如當時,比如此時,僅僅是脫個外衣(還沒脫完)都覺得艱難無比。
祝烏有些看不下去,也許是因為自己等得有些不耐煩,他裝作被蠱到的樣子,弄響了屏風。
公主緊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放鬆,隨後又像是入戲般,飛快地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誰?”
屏風後的魔教教主露出些懊惱的神色,在公主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屏風時,他忽然發出細微的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