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宏裕點點頭:“對,那會兒也恰好趕上我前往鄂省黨部的晉升令就要下來了。”
“這樣的關鍵時刻,我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升職的事情泡湯了不說,還會被你們特務處給扣押起來。”
“我一時沒慌了神,沒了主意,就這麼被陳應飛誘導著,寫下了投敵書,還拿著它拍了照片。”
“那這個陳應飛成功策反你之後,就沒給你提出一些獎勵什麼的嗎?”鞏萬年問道。
施宏裕直言道:“提了!”
“他說未來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以日方的實力,這場大戰肯定能獲勝。”
“再加上我之前在國外留學時,學得就是水利。”
“戰後,日方將會委任我為華中自治籌措委員會副主任兼長江水務委員會主任。”
“所以,你就更動心了?”鞏萬年說道。
施宏裕點點頭:“我當時已經寫了投敵書,於是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而且32年的淞滬大戰,我雖然沒有參加,但卻在租界裡全程見證了整場戰鬥。”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認定咱們和日本人的軍事差距太懸殊了,再次開戰的話,不可能有什麼勝算。”
“因此,我當時也覺得陳應飛說的沒錯,日方肯定能獲勝,中國最終的結局就是被日方吞並,就像當年滿清打敗大明、占據整個國家一樣。”
“我一想,既然結局注定是這樣,那我何不順勢而為,趁著中日大戰尚未爆發,就提前站隊日方,將來戰後多撈取一些好處呢。”
鞏萬年一邊聽著,一邊低聲向旁邊的速錄員問道:“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嗯,彆漏了什麼重要信息!”
見施宏裕交代完自己被策反的過程,鞏萬年又問道:“老施,陳應飛從白塔小組調走後,日方又派誰和你進行聯係的?”
施宏裕說道:“陳應飛走後,白塔情報小組實際上就等於解散了。”
“我是在陳應飛離開三天後,和新的聯係人接觸上的!”
“說一下這個新的聯係人!”
“這個人的真實姓名我不清楚,此人化名宋維運,身份是一家茶葉店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