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一頭霧水,撓了撓腦袋,不解地反問“你傷得這麼嚴重,我之前已經幫你初步處理過了,現在為什麼又拒絕呢?”
江萊瞥了祁安一眼,低下頭,尷尬地避開他的視線,怯生生地說“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的善意我心領了,我現在有能力自我恢複。”
江萊拒絕的原因在於,她的傷主要集中在背部和胸前。當時情況緊急,她虛弱至極,無暇顧及太多。但現在,若清醒地讓祁安看到那些傷痕,她覺得難以啟齒。
然而,祁安這個直男對此毫無察覺,他隻感到焦慮,臉色一沉,認真地說“靠自己恢複肯定不行,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就要采取強製措施了。”
他的話語誠懇,眼神清澈,毫無雜念。
江萊抬頭望向祁安,最終鼓足勇氣,緩緩解開衣衫的紐扣。祁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似乎不太合適,暗暗吞了口口水。
祁安感到一陣尷尬,但他努力維持麵部平靜,背著手,冷靜地注視著江萊的動作。
片刻後,江萊隻剩下貼身的衣物,她的臉頰泛起紅暈,甚至不敢直視祁安的眼睛,房間裡瞬間靜默,仿佛連螞蟻的動靜都清晰可聞。
江萊等了很久,祁安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她低聲問道“怎麼了?很難看嗎?”
女孩總是對自己的容貌格外在意,尤其像江萊這樣從小到大都美麗的女子。她雖未親眼目睹,但深知自己身上的傷疤必定觸目驚心。
祁安不假思索地搖頭否認,脫口而出“這不是醜,而是看到你遍體鱗傷,我心如刀絞。”
坦誠的話語有時更能觸動人心,江萊聽見祁安這麼說,內心湧起一陣暖意,心弦微顫。
她咬緊下唇,努力抑製住湧上眼眶的濕潤,擠出一絲笑容,故作灑脫地回應“無妨,以前我受過的傷比這嚴重得多。他們至少認為我還有些價值,沒一開始就狠下殺手。”
祁安聽見江萊的話,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握住她的小手,深情地說“有我在,絕不允許你再受這樣的傷。對付龍魂的人,我會幫你解決。”
江萊試圖從祁安的握手中掙脫,但嘗試了兩次都未能成功,祁安顯然堅決不願放手。
江萊眼中閃爍,忍耐已久的淚水終於沿著臉頰滑落,濕潤了潔白的床單一角。
“怎麼流淚了?是不是很痛?我提出幫你治療你不答應,快坐好,我現在就給你醫治。”
祁安最害怕的就是女性的眼淚,此刻被江萊的淚水搞得手足無措,連忙讓她平躺,自己則坐在她對麵。
江萊破涕為笑,像是感慨般輕聲道“你真是個大傻瓜。”
祁安不明所以,但能感覺到江萊並未生氣,於是困惑地問“為什麼這麼說我?”
江萊凝視他片刻,最後隻是輕輕搖頭,微笑示意祁安可以開始了。
一提到療傷,祁安的眼神立刻變得深邃,滿臉專注。
“閉上眼睛,彆亂動。”祁安低聲叮嚀。
江萊對祁安產生了莫名的信任,此刻她放下了所有防備,順從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