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毫不介意,直接把手腕擱在桌上,無視一旁的脈枕。
祁安將兩指輕輕搭在其手腕上,這青年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平日可能沉迷某些不良嗜好,體質略顯虛弱。
祁安不動聲色地瞥了金發青年一眼,一絲靈力從他的手腕悄然滲透。青年原本坐得安穩,準備等祁安說出病因,好借機大鬨一場。
突然,他感受到一陣輕微的刺痛,卻無法確定痛感源自何處,無形且難以捉摸。
金發青年有些困惑,低頭查看手臂,一切正常,但他清楚地感覺到有某種東西在皮膚下流動,這奇異的感覺令他輕呼一聲。
緊接著,他想起來此的目的,猛地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對祁安大聲質問“你怎麼回事?我來看病,不是來受罪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祁安無辜地聳聳肩,惋惜地回應“先生,你體質虛弱,腎臟虧損,照這樣下去,很快你的身體就會垮掉。”
話語一落,周圍的觀眾發出一陣嗤笑,一個男子在眾人麵前被貶得一無是處,這是何等的恥辱。
黃毛怒火中燒,猛地起身,準備掀翻桌椅,祁安靜靜地伸出手按在桌沿,內力蓄積如山嶽之重,黃毛漲紅了臉,也無法撼動桌麵分毫。
他帶來的幾個彪形大漢立刻瞪圓了眼睛,氣勢洶洶地聚攏到祁安身旁。
領頭的那個魁梧漢子瞪了瞪眼,低沉地說“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來這裡圖財害命。如果你不治好我兄弟的病,我們就讓你這診所化為灰燼。”
他的言語囂張無禮,祁安卻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瞥了黃毛一眼,回應道“這位兄弟已經病入膏肓,我認為無藥可救,帶他回家等終是最好的選擇。”
他的話語毫不留情,但既然已知這些人是來找麻煩的,又何必客氣?
黃毛一聽,頓時急得跳腳,指著祁安大罵“你胡說八道,我來的時候好好的,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絕症?”
祁安鎮定自若,無視他的憤怒,冷冷地反擊“你來的時候沒事,那你為何要來診所?還不是平日裡做了虧心事,把身體糟蹋成這樣。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你。”
祁安的話擲地有聲,連黃毛自己心中也不由得一震,開始仔細回想最近是否有不適之處。
然而想了許久,仍是毫無頭緒,他有些心虛,偷偷往後瞥了一眼,隻見同行的漢子們都麵露凶光,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這次充當的是炮灰角色,被推出來挑起事端。如果因為他,讓祁安輕易過關,回去後他肯定難逃一劫。
想到這裡,黃毛惡狠狠地盯著祁安,咬牙切齒地說“好吧,既然你知道我的病情,那就快點給我治療。”
祁安擺了擺手,謙遜地說“抱歉,你的病我無能為力,還請你另尋高明吧。”
話音剛落,他便做出驅趕的姿態,事態至此,黃毛的同伴們無法再忍耐。
那個領頭的大漢立刻抓住祁安的衣領,用力把他提了起來,厲聲道“連病都治不好,你還開什麼診所!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絕不允許這種害人圖財的事情發生,來,兄弟們,幫我拆了他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