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清黎感覺撞上一堵牆,她捂著額頭後退一步,頭頂傳來一聲歎息:“江清黎,你都閉著眼睛走路的?”
熟悉的聲音,她秒睜開眼。
吧台但酒窖這段距離不算太遠,但由於葉茴資金問題,這段路沒有安有任何燈光,隻是借著吧台那邊傳來的光,勉強把這裡照亮些。
微弱的燈光下,沈沉洲長身玉立長在她麵前,他表情淡漠,好像天生就不會笑,朦朧的光線給他蒙上一層朦朧的美感。
“沈沉洲,你怎麼在這裡?”
她腦海裡還殘留著,剛剛葉茴和陌生男人在床上運動的畫麵,臉紅心跳,聲音都不自覺顫抖。
沈沉洲注意到她麵紅耳赤的一張臉,“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他的視線從她頭頂上越過,下意識往酒窖方向看過去:“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嗎?”
江清黎踮起腳伸手捂住他的雙眼。
這種事,怎麼說也算是葉茴的個人隱私,雖然畫麵震驚又辣眼睛,但是還是尊重一下,少一個人看到更好。
“沒什麼。我就是一路跑過來,所以心跳加速了些而已。問題不大。”她開始胡編亂造,然後推著沈沉洲吧台方向走:“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
江清黎的手短暫在他眼睛上碰了一下,手掌的溫度順著皮膚傳來,他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她推到了吧台前,他聽見她的質問,不慌不忙回答:“你的u盤掉了,給你送過來。”
沈沉洲說著從上衣口袋拿出u盤遞給她,她說“跟蹤”的時候,眯著眼看他。
他不是一個喜歡過多解釋的人。
沈沉洲把u盤遞給她之後,轉身就要走:“既然你決定在你朋友這裡住,不去住我那裡了,房租費我會讓意禾退還給你,住院費用你也不用給我,我們前幾年久彆重逢吃的第一頓飯,你請的。住院費就當是還了你請飯的人情,那就再見。”
他說完長腿一邁一走,眼看著就要走出酒吧。
江清黎一想起酒窖裡葉茴還在和彆人你儂我儂,自己身上的存款確實也很難再租到一個環境相對不錯的房子。
麵子哪能當飯吃?
江清黎拋下一個小時前撂下的“老死不相往來”的霸氣承諾,厚著臉皮,露齒一笑:“沈沉洲,我現在沉思了一下,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沈沉洲停下腳步,表情不明,回頭看她:“我說的哪句話你覺得有道理?”
這副明知故問的欠揍表情又出現了。
江清黎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推著行李箱走到他麵前,皮笑肉不笑:“你說按照租房合約,房子是意禾租給我的,我住在那裡屬於正常履行合約內容,不需要離開。”
好在沈沉洲隻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哪怕我工作加班,這段時間需要經常回到那套房住,你也可以接受和我低頭不見抬頭見了嗎?”
他絕對是故意問這個問題的!
但事到如今,除非她借錢,不然以她僅剩三千塊的存款,根本租不到房。
可自從江父沾染賭博,把街坊鄰居家裡親戚都借了個遍,欠下巨額貸款讓她們母女開始漫長還債生活之後,她就暗暗發誓這輩子有多少算多少,絕對不伸手借一分錢。
不然她朋友說不上多,但也能借到幾萬塊錢緩解燃眉之急。
“可以接受。”她咬牙笑著:“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酒吧是多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但凡多待一分鐘,她都感覺葉茴和那個陌生男人的哼叫聲,在她耳旁不停來回盤旋。
“可以,我的車在那邊。”
——
江清黎跟著沈沉洲回到高檔小區的房子,進門之後,她下意識推著行李箱走到主臥,剛準備關主臥的門,他走了過來伸手擋住:“江清黎。”
“乾嘛?不是說好我住在這裡,是正常履行合約內容嗎?”
“是。我隻是想提醒你,我在這裡,一直以來都是睡的主臥,如果你不介意那張床我睡過的話…”
沈沉洲似笑非笑,江清黎立馬打斷了她:“我去睡次臥!”
沈沉洲輕點下顎,從她身邊走過朝著主臥自帶的淋浴間走去。
江清黎推著行李箱剛走兩步,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一件事來,她瞳孔地震,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直奔淋浴間。
江清黎現在淋浴間門口,緊張地敲門:“沈沉洲,你開一下門。”
沈沉洲低沉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我正準備洗澡,你想跟我一起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