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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你聽我解釋…”她張口準備解釋兩句,最後擺爛道:“算了,你也不是我媽,就不用瞎編借口了。”

葉茴在吧台裡給自己調了杯酒:“這個男大是之前見過幾次麵,昨天他來酒吧找我聊天,一邊說一邊喝酒,醉意上頭就情不自禁了。”

江清黎趕緊伸手攔住她:“還喝啊?我的前車之鑒,你的親身經曆,你還敢喝!?你不怕再一個情不自禁!”

“他倒是說自己是第一次,結合年齡應該是可信的,第一次加上又戴了套,還是安全的。”葉茴說著突然看她:“說到這個,你那個死對頭那副嚴重潔癖的樣子,說不定也是第一次。”

話題突然轉移到她身上,江清黎沉默了一下。

“說你的問題,扯到我身上來乾嘛。”她撇了撇嘴,跟著歎了口氣:“說起來這個,我昨天突然想起那天醉酒之後,是我主動的…”

她扶額表情累感不愛:“你懂這種感覺嗎?這種尷尬中帶著羞愧,羞愧中滿是尷尬的感覺。”

“我懂。”葉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今天被你直麵告訴,目擊了我昨晚的荒唐時,我就是這種感覺。”

空氣寂靜無聲。

好一會兒,江清黎抬頭看她:“看沈沉洲的反應,應該是還沒有想起來那天晚上是我主動,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不想起來嗎?至少在我下個月工資發了,重新找到合適的房子搬出去之後,他再想起來都行。現在住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要是想起來,那我真的會瘋的。”

她跟葉茴一直以來無話不說,任何話題都可以隨便談,所以她對葉茴沒有什麼可必要隱瞞的。

葉茴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這還不簡單,你就做點讓他討厭的事情不就得了。”她一本正經頭頭是道地分析:“清黎你想,你跟他是本來就是死對頭,你再做點讓他討厭的事情…”

“那我就被他從家裡趕出來。”江清黎打斷她:“主要是說起來,我都折騰過搬出來兩次了,這再搬出來多少顯得太作,太不知好歹。”

“你彆故意做的那麼明顯啊,也不要觸及道德底線問題,就那種無傷大雅的討厭行為,但又讓他對你沒什麼好感。一個人隻要對另一個人沒好感,是不會去回憶和對方的過去的。”

“怎麼個無傷大雅法的討厭行為?”

葉茴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那沈沉洲不是有重度潔癖嗎?你就比如在他的副駕駛位置喝奶茶吃東西這種,也不至於涉及到道德底線,但足夠讓他對你的好感更差,好感一差,他就不會主動去回憶,你們之前相處的細節。”

——

晚上九點,醫院同事在飯店聚餐結束,各自出來準備回家。

大家都是一個科室的,再加上這個時間點地鐵停了,所以有車又正好順路的,就承擔起了送人的“任務”。

沈沉洲的車停在飯店附近路邊的停車位。

他剛走到車前,醫院的一個剛入職的醫生,不知怎麼也跟了過來。

女生麵穿著白色長裙,長相甜美可愛:“沈醫生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剛入職神經外科的趙怡。”

趙怡手中還拎著兩杯打包好,剛買的冰美式:“我家好像跟你家順路同方向,這麼晚了,可以蹭個便車回去嗎?”說話間她舉起手中的冰美式:“聽說你喜歡喝冰美式,買了一杯當作搭便車的謝禮。”

她的理由充分合理,再加上甜美的長相,從來沒有人拒絕過她。

旁邊有幾個同事車正好停在他的車附近的,也幫腔兩句:“沉洲,你家不是在頤林路那邊嗎?她家也是,正好順路送一程唄。這還有冰美式答謝呢。”

趙怡把握十足,於情於理對方都不會拒絕才對。

沈沉洲盯著那杯冰美式看了一眼,眉頭緊皺:“不好意思,我有重度潔癖,不能接受有人在我的車上吃東西或者喝東西。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如果車費很貴,可以申請報銷。”

趙怡:……

現場空氣靜默下來。

他不是會在意彆人怎麼看怎麼說的人,後退兩步往駕駛座走去,很快他開車駛出了現場。

有同事解圍道:“沉洲確實有重度潔癖,不是故意拒絕你。我正好也要過去頤林路那邊,趙怡,我送你?”

——

葉茴準備試著營業一天看看,江清黎聊完後和她收拾到八點多,她站在公交站台試圖等最後一輛末班車。

等了還沒多久,一輛邁巴赫停在她麵前。

副駕駛車窗搖下,她看到了在駕駛座的沈沉洲。

江清黎想都不想,立馬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麼巧在這裡還遇見你,不過你今天下班挺晚的。”

沈沉洲一句話回答:“今天有聚餐。”

她係好安全帶後,從斜挎包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包餅乾來。

收拾酒吧確實稿費體力,她剛剛等車的時候就有些餓了,還好包裡有之前采訪時,臨時買來充饑的餅乾。

她打開包裝,“實在是有點餓了,吃一塊餅乾你不介意吧。”說話間她拿出一塊,遞到他嘴邊:“搭你的順風車,第一塊餅乾給你吃,當答謝。”

一個重度潔癖的人,一定很討厭有人在自己車上吃餅乾,而且還不知所謂,在開車的時候喂自己吃。

他可能會陰陽怪氣,或者忍不住破口大罵。

江清黎這麼想著,沒想到沈沉洲猶豫了一會兒後,張嘴吃下了她喂的餅乾。

餅乾塊很小,他吃的時候,難免嘴唇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指腹。

溫熱的觸感傳來,江清黎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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