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人模狗樣罷了。
江清黎懶得和他多說,她站起身來就走。
她徑直離開了飯店,宋晚東起身準備跟上她,服務員先一步走過來了:“先生您兩位還沒結賬,請這邊結賬。”
沒辦法,他隻好跟著服務員到收銀台掃碼支付。
宋晚東一邊支付,一邊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鎖定江清黎的背影。
【微信收款50元。】
小飯店收款聲響起後,宋晚東連忙追出去,看到了打車離開的江清黎。
他連忙開車跟在她身後,一路前行。
——
葉茴的酒吧試營業了一天,匆匆關門。
她現在站在吧台裡擺爛,給自己調了杯高濃度酒,看著坐在吧台前的江清黎:“說起來你和那個渣男前任宋晚東,有六七年沒見過麵了吧,今天去吃了個盒飯還能在店裡遇到。”
她“嘖”了一聲:“清黎,你這運氣真的不考慮去買張彩票嗎?”
江清黎扶額看她:“這種時候了就彆吐槽了。我都無語死了。”
當初她把宋晚東捉奸在床,他由始至終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足夠讓人無語了。
現在突然遇見,他還裝作若無其事模樣,主動湊過來聊天,更讓人無語了。
葉茴準備喝一口剛調好的酒,被江清黎伸手攔住,她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搞不好他是來找你複合的,順便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江清黎聽見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葉茴,你彆烏鴉嘴。”
“那小說裡都這麼寫,久彆重逢的兩個人,破鏡重圓,喜結連理,不過你這個情況不太一樣,渣男先出了軌在前,你要還跟他破鏡重圓,那才叫瘋了。”
葉茴還想說點什麼,宋晚東進來了。
江清黎大一和葉茴就是同寢,當了四年室友,也可以說是當時她和宋晚東愛情的全稱見證者。
他出軌這件事,江清黎已經算是很給麵子,除了葉茴沒幾個人知道。
江清黎一回頭果然看到走過來的宋晚東,她冷聲質問:“宋晚東你跟蹤我?”
葉茴也忍不住回懟:“以前隻知道你是出軌渣男,沒想到你還是個變態跟蹤狂。”
宋晚東壓根不在意她們怎麼罵他,對他來說,哪怕是負麵反應,也比沒反應強。
他最怕她像是對待陌生人那樣,平靜如水。
“清黎,從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可以解釋。”宋晚東說話間已經走到江清黎麵前:“你給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好嗎?”
“宋晚東,我們分手已經六年。你現在才來解釋,要機會,怎麼,你家今年剛撥號上網,一條消息加載六年才出來?”
江清黎看見他,莫名覺得有種反胃想吐的感覺。
“我知道你很生氣那件事,但我可以解釋。”宋晚東也不在乎旁邊是不是有第三個人,“我其實跟那個女人並沒有發生實質性關係。”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否認有什麼意義呢?”江清黎覺得好笑:“難道非得手機錄下來,你才肯承認嗎?”
“我跟她隻是進行邊緣性行為而已,還沒到那一步。”宋晚東眼神誠懇,抓住她的手:“至於這六年沒聯係你,是因為我出國治病去了,年初才回來。前幾天才找到你的下落。”
他表情真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說什麼1+1=2的正確理論,他拿出手機,翻出自己的相冊,裡麵滿滿都是這幾年出國治病時拍下的各種照片。
照片看上去不像是合成p圖的。
可就算他是生病六年沒出現,但出軌是鐵打的事實。
葉茴在吧台裡,忍不住回懟:“冷知識,邊緣性/性/行為也是性/行為。出軌就是出軌,不要借著生病,給自己戴道德高帽,企圖掩蓋過去。”
“宋晚東,我們已經結束整整六年了。”江清黎甩開他試圖搭上來的手:“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人生,在沒徹底撕破臉之前,回歸平行線就好了。”
“清黎,可是我們在一起四年,你都沒讓我碰你。這我都忍了,我尊重你的想法,在一起期間,隻是牽手擁抱。尊重了四年,那一次實在沒忍住,所以才…”
江清黎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嘔吐感襲來。
他是怎麼練就的可以沒有絲毫羞恥心,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來,還不覺得羞愧的?
宋晚東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畢業那次,我承認一開始隻是因為要出國治病,怕治不好,所以找了個對我也有感覺的女生,合夥演了一場戲。戲到中途,荷爾蒙的作用下,發生了一點邊緣性行為。但我其實還是清白的,並沒有和她發生多餘的實質性動作。”
這人真是臉皮比長城還厚,而且三觀不正。
江清黎懶得跟他糾纏:“宋晚東,你有什麼行為與我無關,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現在頂多算是個聽說過對方的陌生人而已。”
葉茴也忍不住回懟:“宋晚東,你彆在這裡玩什麼文字遊戲了。大家都成年人了,誰還不知道,邊緣性行為,也是一種性/行為?你在這裡裝傻充愣個什麼勁。六年沒見麵,裝什麼深情,狗聽了都想吐!”
江清黎實在是懶得多說,當即就要離開。
多和他待一秒,空氣都被汙染了一秒。
宋晚東伸手抓住她的的手,“清黎,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大學的時候,說好畢業了工作穩定就結婚的,現在我沒結婚,你也沒有,如果你願意…”
他死纏著她不放,江清黎都要被煩死了。
酒吧門口傳來一個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
三個人同時聞聲望去,隻見穿著簡單襯衫搭配牛仔褲,氣質乾淨的沈沉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他的聲音由遠及近,擲地有聲:“她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