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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他們曾經是死對頭這一點,這幾天和沈沉洲同住屋簷下,她感覺再遲鈍,也發現了,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沈沉洲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試圖靠學習改變命運的天才少年,他現在是受人尊敬的醫生,在全國最好的醫院上班,年薪幾十萬。

除此之外,沈家資產絕對過億,不然不至於連續在頤林市,購入至少兩處價值千萬的房產。

她隻是一個為生計奔波的小記者,甚至還有三萬塊的債務在身,他們之間已經是雲泥之彆。

差距太大的兩個人就應該做互不相連的平行線。

江清黎打算這個月房租到期,發了工資就搬出去。以後大家繼續自己的人生軌跡,互不乾擾。

她半天沒有掏出手機,沈沉洲一雙劍眉皺起,表情冷了又冷:“他可以有你的私人聯係方式,我跟你同住在一起,我卻不能有?”

“這個月房租到期,我發了工資會搬出去,不會影響你。”

她誠實說出真實想法,沈沉洲對她的回答並不買單,眉頭緊皺。

從江清黎的反應來看,她確實給自己的是工作微信,不是私人微信。而且她並不想給他私人微信,甚至還有搬出去的想法。

她就這麼討厭自己,討厭到一有機會就馬不停蹄離開的地步?

沈沉洲表情晦暗不明,看不清具體情緒。

江清黎語氣誠懇:“不管怎麼說,沈沉洲,剛剛很謝謝幫我解圍。”

她說完繞過他回房間,沈沉洲眸色一沉,伸手擋住了她:“江清黎,你很獨立有自己的想法,醉後一夜到現在,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既然你不想提出要求,那就輪到我來提。”

江清黎聽見他的雙標發言,不理解。

“那就是一場意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提出要求,就輪到你來提?一場意外而已,當作沒發生過,掀過就好了。你為什麼要把事情複雜化?”

“江清黎,我是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江清黎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隻是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眸,在話音落下時,反應過來,他說的第一次,是指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

“原來是處男啊,難怪毫無技巧,技術很爛。”

江清黎讀書時期,一直到沈沉洲高二轉班,他一直是萬年不變的學校排名第一,市聯考市第一,省聯考省第一。學習上彆說她,同期一屆的學生,被他碾壓得極其慘烈。

所以從小為了她可憐的自尊心,在學習上打不過他,她嘴皮子上可沒輸過。

“是嗎?可是那天晚上,你說很舒服。”

江清黎:……

不是,她那天有說這種丟人的話嗎?

“那天我喝斷片了,沒意識。看你還記得這麼多細節,你沒醉?沒醉你不推開我,你流氓嗎?”

“那天你醉了能有七分,殘留三分意識。我醉了三分,殘留七分意識。”

“什麼三分七分,七分三分的。你擱這算十以內數加減法呢?借著處男第一次的名頭,耍儘了流氓,臭不要臉!”

江清黎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沈沉洲力氣很大,禁錮著她的手腕:“你好像忘了,那天晚上是你主動親上來的。”

那天晚上她醉得極快,衝過來抱住他,問他體能好不好,還親了他唇角一口。

沈沉洲知道是酒精作祟,一把推開了她。

誰知道她不死心又湊過來,整個人軟綿綿搭在他身上,叫他的名字:“沈沉洲,要不要和我睡覺?”

大概是酒精原因,她聲音帶著天然的魅惑,再加上那雙因為醉意染上欲望的眸子,整個人散發著無言的魅力。

沈沉洲喉結上下滾動,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轉身就要走,“你醉了不清醒,酒精操控你的意識,做出的一切行為,是沒有責任意識的。”

“可酒精告訴我,我們應該睡一覺。”她眉眼彎彎從沙發上站起身,伸手探進了他的襯衫裡,抬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沈醫生這麼想負責,等睡了之後,我嫁給你咯,讓你和我變成合法關係,每天都對我合法負責。”

沈沉洲喝下的那一杯酒,也開始慢慢起了作用。

酒意混合她魅惑的眼神,調戲的話語。

尤其那一句“嫁給你”和“合法關係”,讓他緊繃的神經在刹那間徹底崩壞。

偏偏這瞬間她一路往上吻著他,從喉結到跟他唇齒交纏。

沈沉洲徹底繳械投降,甘願沉淪,徹底淪為欲/望的奴隸。

“我……”

江清黎沒想到,搞了半天他還記得那天是她主動的這件事,那這兩天她偽裝夢遊的行為,豈不是小醜行為。多此一舉。

尷尬和社死的感覺將她包裹其中,她一時無話可說,不知所措。

沈沉洲:“你不想讓我對你的第一次負責…”

江清黎輕笑一聲打斷他:“誰告訴你我是第一次了?我經驗比你豐富多了。誰像你,二十九了還是個小處男。”

沈沉洲表情平淡的回憶,“你自己說的,你說我們互相都是第一次,這種情況叫純愛照入現實,更應該珍惜這段緣分。所以更要睡一覺。”

江清黎:………

她終於忍不住,踮起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夠了。有些話你聽一聽,自己記住就算了,不用說出來的。”

社死的程度已經從腳趾摳出三室一廳,升級為摳出一個帶莊園的城堡。

沈沉洲看她對曾經說過話很是排斥,就此打住,凝神看她:“江清黎,你不需要我對你負責,但我不一樣,我需要你對我負責。”

江清黎懵了:“我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第一次交換第一次,公平往來。負什麼責?再說了,哪有男人要女人負責的?”

“江清黎,我們從小就認識,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你應該知道,我在感情這件事上,有時候想法也挺傳統的。”

“我不夠了解你,我不懂你的感情傳統。”

沈沉洲瞳色更黑,比墨色還很深,他在半空中對上她的視線,直勾勾望進她的眼裡:“在我看來,你睡了我,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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