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言蹲的地方很顯眼或者說剛好在攝像頭底下,他今天沒有穿昨天那身名貴的西服,而是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露出白皙過頭顯得略有些病態的皮膚,皮膚下青色血管都依稀可見,一頭燦爛的金色長發被挽成丸子頭紮在腦後,俊美的臉龐上神色淡淡。
早上熱的不是特彆明顯,現在一到中午千島言開始慶幸自己穿短袖出門,腦子無端想到了自己好搭檔費奧多爾在大夏天也裹的那麼嚴實,是不是都天天打痱子粉出門。
伴隨著時間推移,路過行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偶爾會有幾個人把視線落在蹲在牆角陰涼處的千島言身上,但沒過多久就會收回,從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過於危險,導致沒人敢上來搭訕。
對於這一點,千島言也完全沒有想要收斂自己煩躁心情外露的念頭 。
果然還是要製造出一點動靜才能觸發任務嗎?橫濱現在似乎比當初要安穩好多……
現在的橫濱已經完全看不出曾經那副混亂如同人間地獄的影子。
指尖抵在下巴處,一雙血紅宛如寶石般剔透的眼眸裡倒映出來往車輛,紅綠燈的赤紅短暫的讀秒後跳向另一個顏色,人群湧動喧囂與急躁的車鳴聲混合在一起。
真是奇怪,明明內心已經焦躁的要命了,為什麼不闖紅燈趕時間去上班呢?
靠近千島言那一側的白色汽車裡,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滿臉焦急,高溫與內心的急躁一同催化出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斷的從額角滑落,西裝有些褶皺,甚至可以看出洗過很多次的發白跡象,看上去並不是特彆名貴,開的車也是最為便宜的一種。
他眼睛不住的看向手腕上的平價手表,內心聲音急的快要哭出來。
啊……
千島言頗感無趣的收回視線,是一個好不容易麵試上工作,今天第一天上班卻因為昨晚太高興與朋友聚餐慶祝導致宿醉遲到的冒失鬼。
換了個姿勢改成手撐著腮幫子,將視線望向來往的行人,一個老奶奶駝著比自己還高的包袱,步履瞞珊地走過來了。
她的心聲或許是過於微弱而混雜在喧囂的人群聲中被掩埋,千島言聽不真切,老奶奶臉上滿是汗水,表情有些猙獰,興許是因為包袱過重的原因。
即使如此,千島言還是沒有上去幫忙,在係統提示音響起前,什麼都不能讓他離開這一處陰涼地。
那老奶奶踉踉蹌蹌地走到千島言麵前,停下腳步似溺水者一般大口大口喘氣,仿佛後者這邊的空氣更加清新,接著解下自己肩膀上的包袱,包袱落地發出巨響,清脆的重物落地聲讓千島言懷疑裡麵裝的是鐵塊。
接著老奶奶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幾聲,坐在屋簷下陰影裡的青年目光默不作聲地盯著那個白發蒼蒼駝著背的老奶奶捶腰錘背的動作。
老奶奶沒有在對方麵前停留多久,她背起包袱,繼續一步一步的艱難往前行走。
沒想到這個老奶奶雖然看上去歲數大了,但仍舊喜歡負重散步。
千島言淡漠目送對方舉步維艱的緩慢離開。
在他收回視線打算看下一個行人的時候,熟悉的聲線在耳邊響起,聲音相較於之前褪去了青澀增添了幾分磁性,一瞬間讓千島言回想起幾年前龍頭戰爭中與對方交手的經曆,表情逐漸變得難以言喻。
“老奶奶,需要幫助嗎?”
千島言站起身下意識就想戰術性撤退,雖說自己並不怕跟對方碰麵,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起了矛盾就會將事情變得麻煩。
他回橫濱這件事情暫時沒有多少人知道,在他做出什麼大舉動之前其他勢力都不會輕舉妄動拿他怎麼樣,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做出頭鳥。
“誒呀,真是個熱心腸的小夥子,謝謝你。”老奶奶蒼老沙啞的聲音顫顫巍巍的響起,聲音難聽的像是枯樹上即將墜落的昏鴉。
千島言剛打算撤退的腳忽然頓住。
腦海裡係統的聲音就像是湊熱鬨那樣——響起來了。
「任務:幫助年邁的老奶奶搬運包袱
獎勵:進度增加零點五」
“……”
在?為什麼不能早點說?他現在過去很像找茬的誒!
回過頭看向壓低帽簷用異能幫助老奶奶變輕包袱的褚發青年,開始思考自己過去橫插一腳不被揍的可能性有多大。
作者有話要說:唔,不知道幾點鐘更新合適,大家覺得幾點好一點?
我測試了一下感覺淩晨人最多,難道大家都是熬夜冠軍嗎?(瞳孔地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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