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已經到了嫌開口麻煩的地步,轉而用心聲去跟千島言交流。
“我異能是被你開發出來這樣用的嗎?!”千島言氣的上手掐住對方臉頰兩邊怒扯兩下。
雖然看上去用的力氣很大,但事實上鬆開手指時連個紅印子都沒留下。
費奧多爾等對方鬆開手以後,困倦地閉上眼睛重新埋回了被子裡。
“還要什麼?”千島言見到費奧多爾的動作後無奈歎氣。
‘一台電腦。’
“你都生病了還想著要電腦?”千島言難以置信的發問。
什麼叫自律啊?
他合理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房子裡沒配置電腦所以昨晚費奧多爾才躺著睡覺,不然今天早上或許會在桌椅下麵撿到一隻因為發燒而燙化了的費奧多爾餅。
“電腦我隻會買便攜式。”
‘足夠了。’費奧多爾慢吞吞地回複。
千島言一邊從衣櫃裡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換下身上這套睡衣,一邊抱怨道:“費佳,如果你還能說話還是說話吧,不然隻有我一個人說會顯得像是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背後床上的人沒有回應,在千島言換好衣服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一聲模糊不清的單音從被子裡悶悶響起。
“嗯。”
還是不願意張口嘛……
不過他願意在被病痛折磨的情況下發聲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費奧多爾也隻有會在這種時候變得好說話一點。
這樣的話……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去詢問一下對方核實昨晚做的那個夢呢?
那個近乎是光怪陸離不可思議的夢。
千島言想不起過去,他記憶力一向不好,倒不如說他現在連龍頭戰爭發生的事情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比起十歲之前的一片空白,十歲之後的他好歹還在這個世界上有點痕跡,就比如——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確確實實是一片嚴寒的銀白。
如果說還會有誰在這個世界上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話,或許隻有費奧多爾了。
梳理好垂至腰間的長發,千島言雙手在腦後一邊係著發帶一邊走下樓梯。
記性差真是一個致命缺陷……
不過想要擁有這樣強大的異能,不付出點代價也未免過於異想天開。
反鎖上大門,千島言這一次沒有把鑰匙扔在地毯下麵,而是放進了衣服口袋裡。
路邊凹凸不平的路上小水窪到處都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夜暴雨來勢洶洶,今天路兩邊栽的綠化帶掉了一地的草葉。
‘真不太平啊……說起來昨夜好像發生爆炸了,我聽見聲響還以為是雷……’
尋聲望去,一位坐在公園長椅上的老爺爺正眯著眼睛艱難地看著報紙上對他而言小的跟螞蟻似的字。
依照著報紙上的配圖和標題連蒙帶猜揣摩出文字的大致內容。
一根拐杖靠在躺椅扶手旁,看起來似乎是因為早上出門散步累了坐在長椅上歇息。
對方蒼老緩慢的心聲本不該被千島言注意到,但“昨晚”和“爆炸”兩個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記得似乎費奧多爾也是昨晚來他家的……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昨晚費奧多爾淋雨隻是為了回去布置炸彈隻為了給異能特務科一個挑釁?
可是不像,腦海裡回憶起對方站在原地宛如在等待什麼一樣的神情,他更傾向於費奧多爾還有其他交易要完成。
啊……破案了!
千島言思索到了一個可以解釋這來龍去脈的合理推測。
炸彈是費奧多爾早就布置好的,所以昨夜他也確確實實是在等人做交易,他大概率是已經預料到所有發展,包括昨晚即使會下雨也不帶傘而故意去完成所有交易的舉動,再往後推論一點的話。
——費奧多爾並不是因為據點原因在半夜找他,而是與對方昨晚做的另一個交易有關。
會是什麼交易這一點千島言沒興趣去詳細探索。
有一點是簡潔明了的,他的好朋友費奧多爾又開始整活了,還把他也拉下了水。
千島言收回思緒,重新抬起腳步,光明正大地走向通往藥店的方向,他並不擔心異能特務科會找上他,或者說即使對方找到他與他對峙,他也是占理的一方,畢竟——
阪口安吾自稱什麼都沒有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累死了真的累死了,但是玩的很高興!
以及讓我意識到了我磕的cp究竟有多冷,難道我就是那種萬年踩冷圈的體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