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2)

聽對方這種語氣八成是留疤了,千島言有些惋惜以對方一向追求完美的個性居然會在身體上留下疤痕。

“你沒處理傷口?”

“千島,我的身體跟你不一樣,人類的軀體是很脆弱的,除去生老病死,任何一點不顯眼的傷害都可能會誘發巨大的疾病。”費奧多爾有些無奈,語氣透著疲憊,“也正因為如此,我必須在我仍舊存活於世的這段時間裡,為了更加美好的世界,淨化世間所有的罪惡。”

千島言伸出手撫上對方心口,隔著一層布料感知到下麵平緩的跳動,意味不明開口,“如果沒有最後一句,說不準我就心軟了。”

“對於你來說靈魂的烙印可以靠遺忘去消除,而人一生隻有一個軀殼。”費奧多爾幽怨地暗指對方欺騙了自己感情。

千島言緩緩眨了眨眼睛,聽明白了對方話裡隱晦的指責,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費佳想的話,在我軀體上留下痕跡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酒精和效果溫和的藥物能夠對我產生影響,也就是說——我的自愈隻有在我大腦主觀認定身體遭受了傷害時才會起效。”

他抬起眼眸看向對方,唇邊的笑意更深,“要來摸索一下界限嗎?”

費奧多爾動作自然地幫對方把腦後有些鬆散的發帶重新綁好,輕輕笑了一聲,“下次吧。”

不知是不是人種差異,費奧多爾始終比自己高半個頭,在這種靠的十分近的情況下身高差距就變得明顯起來。

他順手環住對方脖子,語氣漫不經心,“雖然費佳總說下次,但以你的孱弱身體究竟能夠在這場與全世界為敵的戰爭裡燃燒多久呢?”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望向拖拽流光升上天空炸開的煙火,“如果千島不會再給我製造麻煩的話,我或許能夠十分運氣好的支撐到這場戰爭迎來幸福美滿的落幕。”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跟你唱反調嗎?嗯?我親愛的首領?”千島言揶揄笑道:“旁觀可不算是作對哦。”

“畢竟您有些任性。”對方神色有些無奈。

“任性嗎?明明費佳在這一點上也跟我差不多,你之前故意吻的那一下給我造成了不少困擾,為此我被太宰躲了好幾天,失去了許多助人為樂的機會。”千島言語氣有些悶悶不樂。

雖然這件事情看上去是太宰治的回避,但事實上卻是對方的試探,對於他和費奧多爾現存感情還剩下多少的試探,或許後者也料到了這種走向。

“深表遺憾。”費奧多爾配合地摟住了對方的腰肢。

“你可得補償我這一點。”

“怎麼補償您呢?給您創造幾個能夠‘助人為樂’的契機?”費奧多爾在“助人為樂”這個詞上加重了音。

“人為的可不算,這種事情要出自被幫助者本身的運氣和思想導致的才行呢……也就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

說到思想,他忽然覺得這一點前置要求對於費奧多爾也輕而易舉,畢竟對方總能通過語言去左右人心。

千島言眉梢一挑,開玩笑般說道:“你該不會是在測試我與當初的變化有多少吧?”

沒等對方繼續說些什麼,他很快轉移了注意力,“你最近這種包容和測試的行為讓我有些害怕了,難道說是在衡量我目前的價值思考著如何才能發揮出最大利益?”

費奧多爾眉目間的無奈和疲憊都要化為實體了,“不是。”

“不是?”千島言歪了歪腦袋,恍然,“也是,畢竟異能已經被完全開發了,再把我置入那種險境除了觸怒我之外沒有任何用處了嘛……下一次大概會讓我在你的計劃中直接折斷吧。”

費奧多爾明白對方想要得到什麼承諾,他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對方額頭,“我不會再故意讓你孤身一人陷入那種險境。”

千島言得到了想要的,他心情極好地摟緊對方的脖子,兩人身體貼的近乎沒有縫隙,“這句話我喜歡,比起晦澀的難以發現的驚喜,我更喜歡直白一點坦率哦。”

費奧多爾眼眸裡浮現出一抹無奈,“如果我直接說出來的話,千島也不會輕易相信吧。”

“但是不可否認這種熾熱坦率感情的效率,比如說如果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你花費精力準備的小驚喜,那豈不是會有一種浪費了的失落嗎?”

千島言自然明白對方習慣在重要事情上表現出的含蓄優雅充滿儀式感的作風,但他更喜歡對方表現的更貼近與人性的那方麵。

這樣最起碼不會讓自己感覺到他在與對方的相處裡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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