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中原中也開「汙濁」企圖消滅特異點了。”費奧多爾語氣淡淡,好心提醒道:“千島,一會兒「骸塞」可能會塌,你坐在吊燈上很容易摔下來的。”
“啊……還有這種情況?”千島言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但是我下不來誒。”
“?”
費奧多爾以為自己沒聽清,“什麼?”
千島言這種能夠上去卻下不來的情況是在開玩笑嗎?
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聲貫徹橫濱,處於中央位置的「骸塞」受到的損傷更甚,千島言坐在吊燈上氣定神閒隨燈晃,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麵扶著柱子才勉強站穩的費奧多爾。
後者神色有些苦惱,“不要鬨了,千島,一會兒如果建築真的要塌了,我可顧不上你的哦。”
“費佳居然如此薄涼,在危險前居然企圖丟下我嗎?”千島言故作悲傷。
屋頂被龍吐息出的能量光束波及,開始往某個方向扭曲,千瘡百孔的「骸塞」搖搖欲墜,吊燈上的青年忽然借助搖晃的弧度踩著吊燈飛起一腳朝費奧多爾踹去,後者瞳孔微縮,在建築被摧毀時引發的巨大震動裡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千島言嘴角噙著捉摸不透的笑,一舉將對方踹出了落地窗,費奧多爾背部撞擊上玻璃窗,脆弱的玻璃一瞬間支離破碎,半空中紛飛的玻璃碎片折射出紫羅蘭色眼眸裡淡漠的神色,費奧多爾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拽住對方腳踝,但指尖在觸碰到對方溫熱的皮膚時停滯。
他突然意識到……沒有必要。
以千島言攻擊時的力道和慣性,他也會一同墜下高樓。
對方金色的長發隨氣流揚起,純粹的金色中少了那一抹豔紅。
兩人在空中往下墜落,「骸塞」已經被龍吼出的光波擊穿,不遠處開了「汙濁」神誌全無的中原中也舉起一座高樓一鼓作氣塞進了龍張開的血盆大口裡。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情況,你還製定這個計劃。”千島言的嗓音在呼嘯的氣流中顯得有些模糊。
“因為……我相信千島。”費奧多爾柔聲回答。
視野中青年露在外麵的脖頸處仍舊存在著痕跡,對方雪白的襯衣被氣流吹起,簌簌作響。
那雙猩紅色的眼眸裡倒映出費奧多爾身後不斷接近的地麵。
千島言輕笑一聲,“真的嗎?”
費奧多爾沒有回頭看地麵,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而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那雙神秘優雅的紫羅蘭色眼眸裡仿佛浮現出溫柔的情緒,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隻是錯覺。
身後隱約感受到地麵的寒氣和潮濕,千島言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
特異點徹底消亡時爆發出的刺眼光波和能量衝擊。
費奧多爾下意識閉上眼睛,耳邊呼嘯的風聲停止了,一切重歸寂靜。
他感受到自己被人接住又隨手丟在了地上,手法粗糙的就像是在對待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
“……這和原本說的計劃不同。”
一道冷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與費奧多爾所熟知的音色不太一樣,這個聲音似乎有種不自然類似於電子產品的僵硬。
“嗯……因為這樣更有意思啊。”千島言的嗓音與前一個聲音十分相似,不過比前者更加自然。
費奧多爾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身,看向麵前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的那道背影與千島言一模一樣,而對方懷裡的那道身影也與千島言一模一樣。
似乎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千島言這種任性的舉動,青年沉默了一會兒,“請多加愛惜自己身體。”
“知道了知道了。”千島言有些不耐煩地從對方懷裡掙脫,整理了一下自己在下墜過程中被吹散的長發。
費奧多爾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拍著自己沾上灰塵的帽子和衣服,表情淡淡。
千島言看了一會兒對方重複拍帽子的舉動,“費佳,你不好奇他是誰嗎?”
“你被剝離的異能體。”費奧多爾垂下眼眸看著手裡雪白帽子上的灰塵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青年在白霧中周身散發的淺光,緩緩補充,“擁有自我意識的異能體。”
“不對!你怎麼能用異能體這個冷漠的詞彙來稱呼他呢!”千島言一本正經地糾正對方的說法,他拍上一旁係統的肩膀,看似十分隆重的介紹道:“最起碼在現在,他完全可以算作是你一手創造出來的——孩子!”
費奧多爾:“?”
係統:“?”
作者有話要說: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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