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在掃過雙眼緊閉的黑發青年時忽然止住,眉頭緊皺,仿佛想起了什麼,“不過……這個青年有點眼熟……”
一旁的年輕警察心中一凜,一般能夠被箕浦前輩記住的人不是通緝犯就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
箕浦摸了摸下巴,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翻找,目光停留在某一頁上,從中拿出一張夾著的照片跟倒在沙發上的黑發青年來回比對。
表情逐漸變得警惕嚴肅,“難怪……原來他是國際通緝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怪不得他總覺得對方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什……什麼?!”年輕的警察還在難以置信。
老練的箕浦行動迅速,已經行雲流水地掏出手銬拷上了還昏迷不醒的費奧多爾。
這個案件的性質一瞬間由普通的感情糾紛變成了詢問國際通緝犯的犯罪過程。
“請問怎麼稱呼?”
聯係完上層之後箕浦坐在桌前開始記筆錄。
“千島。”千島言目送費奧多爾被一氣嗬成抓捕歸案。
“好的,千島先生,能請您詳細的為我們說明一下對方的犯罪過程嗎?”箕浦一邊低頭記著筆錄,一邊詢問事情經過。
“嗯……他是在某一天忽然拜訪到我家的,自稱失憶了無家可歸,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
千島言眼睛一眨不眨,掐頭去尾添油加醋直接編了一段謊話,費奧多爾不會留下自已行蹤軌跡,自然不用擔心監控或者其他方麵會暴露什麼,也就是說,事情經過完全可以由他胡編亂造。
“在相處了……十幾天之後吧,他終於忍不住暴露了自已饞我身子的真實目的!”
箕浦前麵還一邊認真傾聽一邊嚴肅點頭,聽到這一句話,他沒能忍住發出一聲疑惑的單音,“我認為……”
以對方窮凶惡極身為國際通緝犯的名頭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
但後麵的話在看見青年脖頸處的痕跡時,把原本想說的質疑又咽回了喉嚨裡,他招來了守候在門口的年輕警察,低聲叮囑了什麼,後者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接著點點頭跑了出去。
箕浦看向千島言,示意對方接著說,“那麼之後呢?”
“他用花言巧語欺騙了我的感情,不負責任的白嫖了之後失蹤了,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他平時在外麵就表現得偷偷摸摸的,看起來不像個好人。”說到這裡千島言十分真情實感地怒錘了一下桌子,巨大的力道讓桌麵上的水杯抖了抖。
箕浦連忙扶住自已的保溫杯,“既然他失蹤了,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呢?”
“隻能說是橫濱太小,昨晚我在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他了,於是……”
箕浦表情複雜,“於是把他打暈帶來了這裡。”
“沒錯。”千島言點點頭,看不出一星半點說謊的痕跡。
但仍舊需要推敲一下其中的細節才能夠判斷出對方究竟有沒有說謊,“你上班的地方是?”
“武裝偵探社。”千島言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你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箕浦有些驚訝。
“是的。”他說著掏出了自已的工作證明。
箕浦接過細細觀察一遍之後發現確實是真的,沒有任何偽造的痕跡,仍舊有些懷疑,“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可能因為我是最近才加入的,再加上平時個人原因很少在大眾麵前露麵。”千島言說辭滴水不漏。
箕浦對於青年的話信了一半,“那你又是在哪遇見的他?”
“在「骸塞」周圍,那時我看見他正鬼鬼祟祟的打算往碼頭方向去,看起來打算離開橫濱,如果一旦讓他離開橫濱我就很難再見到他了,於是,我把他打暈了。”千島言說的有模有樣。
雖然過程有些狗血曲折,但能夠抓捕到這個國際通緝犯就是大功一件。
更何況「骸塞」昨晚發生的事情,箕浦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青年說的話有很高的可信度,很多地方都能吻合上。
這時出去的年輕警察回來了,隻見對方滿臉漲紅,難以啟齒地對箕浦點了點頭,“那個人脖子上也有痕跡。”
箕浦瞳孔地震。
千島言說的居然全部都是真的!
堂堂國際通緝犯竟然因為饞人家身子而落網了,這件事情荒謬到即使編成戲劇都會被大罵狗血的地步。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好事,“感謝你做出的貢獻。”
“不用謝……這是我身為橫濱良好市民應該做的。”千島言唇邊露出一抹微笑,“沒想到他居然是國際通緝犯,真的是太意外了。”
說起這一點,箕浦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也算是一種報應。”
作者有話要說:費奧多爾風評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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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還有一章七夕節的無責任番外,具體看我幾點寫完吧,我越寫越長(錘桌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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