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配合地挪了一下,抗議般說道:“您不能要求這個雙人床會有您房間裡的那麼大。”
千島言原本已經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聽見這句話又打起了精神,“我這不是怕撞到你傷口半夜把你痛醒嗎?”
“唔……”費奧多爾沒有反駁,對方這一次說的借口確實十分有道理。
千島言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去看了一眼擺放在桌麵的花瓶,花瓶裡塞著他們之前從那個中年女人那裡搶來的首飾,沒頭沒腦般問道:“費佳,你說花瓶裡會長出人頭來嗎?”
“……什麼?”費奧多爾一時之間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對方跳脫的話題。
千島言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丟人,被子一卷翻了個身背對對方,企圖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沒什麼。”
但以費奧多爾的頭腦和反應速度很快就明白了對方說出這句話的前因後果,他神色複雜,“你真的很害怕呢,這樣的話要不要找個東西把花瓶暫時封起來?”
“我那不是害怕!”千島言又翻了回來,他據理力爭,言辭鑿鑿,“我隻是被那個女人的騷擾行為膈應到了!哪有大半夜貼彆人窗戶的?!”
費奧多爾配合著他輕輕點頭,“嗯,我知道。”
雖說對方看起來一副我相信了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千島言總覺得對方在敷衍自己,可如果一直強調這個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他皺著眉頭糾結了好一會兒,幾次欲言又止想要解釋自己並不是害怕,而是這種靈異生物實在是難纏的很,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身無分文,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費奧多爾仿佛看出了對方的苦惱,十分善解人意轉移了話題,“你之前跟這家旅店老板說的借口,也是遇見過的?”
“啊……你指那群會襲擊過路人的小孩子嗎?”千島言唇邊的笑容摻雜上了揶揄的意味,“是真的哦,他們已經變成了嗜血的怪物,會用藤條抽打過路的人,一旦聞到血的味道就會變得跟野獸一樣毫無理智。”
“這也是異聞?”費奧多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裡許多異聞在原來的世界中都沒有任何記錄,還是說這也是伴隨著時間的遷移從原本那些異聞上衍生出的新靈異呢?
“算是?他們應該算是受害者之類的吧……罪魁禍首是把他們變成這樣的人,我之前被跟蹤了好久才甩掉。”千島言說著又往對方那邊挪了一點,後者背脊已經貼到了牆壁。
費奧多爾無奈地伸出手臂把對方攬進懷裡,“如果實在是討厭那些東西的話,千島要不要跟我換一個位置?”
千島言沒從對方語氣裡聽出什麼嘲笑的意思,就連對方的用詞都十分委婉,他真誠地看了一眼費奧多爾,以同樣的態度回複道:“如果你不怕半夜被凍醒的話。”
這句話成功讓費奧多爾回想起了曾經在西伯利亞時跟對方一起睡時發生的事情,那時千島言的睡姿可謂是毫無形象可言,半夜把直接把他踢下床導致他在冰涼地上凍醒後第二天發高燒整個人都神誌不清,那時候不僅自己一直迷糊同樣也把對方也嚇得六神無主,似乎給對方留下了什麼深刻的印象導致自那以後千島言就再也沒睡在床的裡側過。
他蹙著眉頭回憶了一會兒之前與對方一起睡的情況,確實看不出來究竟是因為睡在內側所以沒事還是因為對方已經改掉了這個毛病。
“我本來以為你睡姿不好的習慣已經糾正過來了。”
千島言略有些驚訝地挑眉,語氣有些驚喜,“真的?要來試試嗎?如果被踢下去剛好弄裂了傷口我不負責任哦。”
費奧多爾聞言毫不猶豫地將話題重新轉回了正軌,“把那群孩子變成嗜血怪物的罪魁禍首用的是詛咒?”
“可能是?我沒跟他接觸過,隻知道如果傷口長出了紅色果實事態會變得很嚴重,要不然變成他的果園一員,要不然吃下自己身上結出的果實變成依靠鮮血生存的怪物。”千島言聲音有點懶洋洋的,夾雜著一絲困倦,身體又往對方那邊貼緊了一點。
旅館的睡袍質量自然不會有多好,費奧多爾隔著層薄薄的布料能夠清晰感知到對方身體的體溫,“果實?”
“嗯,紅色的,由人體鮮血凝結成的果實,帶著體溫會像心臟一樣跳動,被稱為……”千島言用即將被困意俘獲的大腦回憶了一會兒,“血玉樹。”
“名字聽起來很唯美。”費奧多爾隨口評價了一句,注意到了對方困倦的狀態,不再過多去說些什麼,他低下頭吻了吻對方的額頭,“晚安。”
“晚安。”千島言眼簾在開開合合中徹底合攏,沒有了異能力負荷的他精神狀態和睡眠都得到了提升。
作者有話要說:稍加思索,好像快萬更了。
因為我這周生日嘛,回頭會整個抽獎啥的,到時候萬更和營養液的加更都會放出來(畫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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