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限到了,被誇得高興的阮言開開心心地把自己往無情手腕上一纏,正準備美美睡一覺來度過枯燥的吸收能量時段,驟然得知一個噩耗。
“你說什麼?!”
【你這次吸收能量至少需要三天。】
阮言立刻轉晴為陰:“為什麼?!”
【彆忘了,你這次變人的能量是我把自己的能量抵押給主係統才借到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001涼涼道。
阮言怒了,“就借了半個時辰,賣高利貸的怎麼沒有你?!”
【我就是賣高利貸的!反正不到三天你彆想變!】001也生氣了,拋下最後一句話便不再出聲。任由阮言怎麼喊祂也沒動靜。
阮言見怎麼罵對方都不出聲,知道係統這次不會幫忙了,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三天啊,這可怎麼辦?
算了,阮言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隻有三天而已,剛開始三個月不也熬過來了嗎。雖是這麼安慰自己,但到底不高興。阮言軟踏踏趴在無情手腕上,情緒低落。
禍不單行,剛聞惡訊還沒來得及平複心情,在蔫答答一會兒後,忽然,阮言感到肚子泛起陣陣疼痛,似有什麼東西在攪動。
怎麼回事?
阮言不由地將身子纏緊手腕勒緊腹部,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卻顯然沒多大用處,如鈍刀割肉的鈍痛陣陣,阮言疼得額上直冒冷汗,幾乎失去意識,翠綠的草身泛起細蒙蒙的一層水珠。
跟以前得闌尾炎好像啊……
在思緒墜入黑暗之前,阮言迷迷糊糊地想到。
無情察覺到手腕上小草忽而一緊又逐漸鬆去的力道,袖子遮掩下,右手輕輕地接過左手腕上滑落下來的小草。
他目光一凝,將地圖交給六扇門的下屬,快速吩咐完事情後立刻讓他們退下。
“姑娘?姑娘?”無情輕輕喚了聲,白皙的指尖微微推了一下小草,卻見掌心的小草軟軟耷拉著沒有絲毫反應,他眉頭緊蹙,轉而提高音量喚門外的童子,“銀劍,速去百花樓請花公子來此!”
見無情聲音如此嚴肅,銀劍童子不敢耽擱,忙架起輕功趕向百花樓。
無情本人也算得上精通醫術,但此刻阮言化為原型,他毫無下手的地方,隻能先將其栽進花盆裡,希望精通花木一道的花公子能看出什麼。
少頃,銀劍童子趕回來。
“公子,花公子不在百花樓。”
無情眉頭愈緊。如非遇到緊要事,花滿樓不會立刻百花樓。
不過現在暫且顧不上這個。
吩咐銀劍童子去請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花匠,無情思索一瞬,讓下屬去留意一下花滿樓的消息。
希望自己隻是杞人憂天。
銀劍童子速度很快,半晌,一個花甲之年的老人便被他背了過來。
看著眼前扶著腰“嗯呦嗯呦”叫喚的老人,銀劍童子雙手合掌不住道歉,“對不起老人家,一會兒您說怎麼罰我都行,麻煩您先見一下我家公子吧。”
無情歎了口氣,推著輪椅上前,先替銀劍童子致歉,“家弟莽撞,讓老人家受驚了。”又道,“不知可否請您看一下我家這株花生了何病?”
對方氣勢一看就不好惹,加上道歉也誠懇,花匠哼了一聲倒也不再說什麼,待看向那公子抱著的花盆裡的植株,忍不住驚道:“好品相!閣下這是什麼品種的花木,老夫從業近五十年,竟從未見過!”
“友人所贈,不知名姓。老人家見多識廣,可知曉其生了何病?”
花匠接過花盆,嚴肅地檢查了花盆的土壤,又仔細查看了小草的情況,沉思半晌,忽然出聲道:“公子之前是否移栽過此花?”
無情微微頷首。
“那可否讓老夫看一下之前的花盆。”
“抱歉,那個花盆已丟失。”
“這樣啊。”花匠放下花盆,撚著自己的胡須道:“沒有檢查之前的土壤,老夫也不太敢確定,但看這株花狀態,應是澆灌了大量不乾淨的水導致。公子不如想想之前澆花的水是否有所不妥。”
“老人家可有把握?”
“十之八九。”被質疑專業的花匠沒好氣道,“不信老夫,你何必問!”
見其對公子如此不客氣,銀劍童子上前一步忍不住就要理論,被無情伸手攔下。
“是我冒犯了。”無情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