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菲克絲的講述中,李威晨把握到兩個關鍵信息。
第一點,根據瑞爾的檢查結果,可以確認,在使用血清後,他身體的各項機能確實得到了增強,但也陰差陽錯地加速了原來納米芯片的改造。這次改造與以往瑞爾熟知的大不相同,不知道什麼原因,李威晨身體裡的納米芯片正開始將他的肉體逐步機械化。這機械化的進程從他的心臟處開始,正將其心肌細胞納米化,使它們具備自我修複的能力。這能力暫時是無害的,甚至還挺有用,意味著李威晨以後即使心臟部位受損,也不會致命。但瑞爾擔心的是,如果這機械化的進程改造到李威晨的大腦,他整個人就會逐漸被機械化,會失去自我意識,變成完全受芯片控製的機械人。
根據瑞爾的分析,之前應該是她公司開發的納米芯片並不適應李威晨地球人的體質,改造的一直比較慢。但在使用同是她公司出品的血清後,納米芯片與血清相適應,血清的能量可能加速了納米芯片的改造進程,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奇怪的改造是從李威晨身體裡血液最豐沛的地方——心臟處開始了。至於這機械化改造產生的原因究竟是芯片的問題,還是李威晨自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李威晨一直不醒,瑞爾也感到很疑惑,按說現在改造沒有進行到大腦,對李威晨的意識應該是沒有影響的。所以,她也隻好將李威晨的底細向菲克絲和盤托出,希望菲克絲能使用心靈能量對李威晨進行下檢查,看看他的靈魂有沒有受損,因為她自身作為半機械人是沒有靈魂的,也沒法使用心靈能量。而奧利奧作為神族,與人類建立靈魂連接不穩定,尤其是現在李威晨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下,於是菲克絲就成了不二人選。
另一點嘛,就是菲克絲現在正在和自己解釋的靈魂體了。“所有的生物都有靈魂,甚至連那些跳蟲也有。”為了讓李威晨更好地配合自己,菲克絲開始給他上課了,“有靈魂才能修煉心靈能量,不過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大部分人都隻能停留在像你現在這樣,我們稱為混沌狀態。這個狀態具有一定的感知能力,也可以和他人建立靈魂連接,但不具備人形,也無法使用心靈能量。如果有修煉的天賦,就可以把這混沌狀態提升,達到像我現在這樣,稱為化形狀態,具有初步的人形,也可以駕馭心靈能量了。”
聽著菲克絲的解釋,李威晨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了一點,就是現在自己真實的身體還在沉睡,那奇怪的芯片正在不停地侵犯自己身體的主權,而自己無能為力,隻能在這一片灰蒙蒙的靈魂狀態裡乾著急,“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嗯,之前我學過一點醫術。按照我的理解,可能是這血清的能量促使了芯片的改造,而這種改造導致你身體現在負荷較大,出於自我防禦的需要,你的大腦暫時休眠了。我們可以試著通過靈魂體控製你的身體吸收多餘的血清能量,有可能將芯片的改造速度降下來,降低你身體的負荷,看看你能不能恢複意識。”
李威晨想了想,也沒更好的辦法,現在隻能全聽菲克絲安排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