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賀嫶梅嬌俏一笑,朝肖紫衿拋了個媚眼。
“不會吧,難道四顧門門主和角麗譙有舊情?”
“怎麼不會,聽說他們這次抓角麗譙的時候,角麗譙都沒有反抗呢!”
“是麼?你怎麼知道,說來聽聽?”
……
賀嫶梅話聲一落,人群中突然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不是,我和她沒有私情,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我……”
肖紫衿想要解釋,可根本沒人理他。
他今日特地不讓喬婉娩出來,就是不想讓她看到這妖女不堪的一切。
在他心中,喬婉娩是最純潔善良美好的。
比起公審角麗譙,現在所有人最關心的是站在刑台上的人到底會說出來什麼令人震驚的江湖傳聞。
但是似乎什麼樣的江湖傳聞倒不能讓他們驚訝,畢竟人人都知道角麗譙江湖中的裙下之臣無數,隻要她想,就沒有人不願為她奉獻一切。
隨著日頭越發高,不斷有小廝將一杯杯茶水送到每個人手中。
當然除了賀嫶梅之外。
她高傲地站在刑台上,白衣素麵,眼神瞅準那個不敢看她的人。
“雲彼丘,雲院主,你也在啊!”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雲彼丘身上,肖紫衿立刻坐下了。
被所有人審視的滋味很不好受,雲彼丘終於起身,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離開座位,慢慢走上刑台,站在賀嫶梅麵前。
“好久不見,阿譙!”
直直盯著賀嫶梅的臉,他有一種陌生感,麵前這個女子似乎和他以往認識的角麗譙不一樣。
“阿譙?他叫她阿譙?”
“我耳朵都不聾。”
“難道他也和角麗譙有舊情?”
“多久啊?這不才兩個月嗎?”
賀嫶梅在斷雲峰見過雲彼丘,也聽其他人說起過。
在她看來,這雲彼丘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還什麼美諸葛,就他現在這憔悴不堪的模樣,哪裡有傳聞中的一分美貌?
也不知道角麗譙看上他什麼了。
“你還真是好心啊,到魚龍牛馬幫總壇修建機關,結果正道就攻進來了”,賀嫶梅臉上並無笑意,聲音卻很甜,“怎麼,今日公審我,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聽說你還帶人追捕了我一個多月,怎麼,怕我活著?”
“我……”
雲彼丘的憔悴比兩個月前更甚,斷雲峰上沒能救下李蓮花,他很愧疚,後來帶著人追了很長距離都沒找到角麗譙。
“那麼今日,到底是你說,還是我幫你說呢?就說說十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麼?四顧門為什麼會輸?李相夷為什麼會墜入東海?正道為何會損失慘重?”
掂了掂手腕上的鎖鏈,賀嫶梅看了台下眾人一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揮揮手。
她立刻笑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