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低頭想了一下,一抬頭,笛飛聲已經沒了蹤影。
“真是自大狂!”
抱怨了一句,他還是乖乖回去收拾東西,向岑婆告了彆。
見岑婆什麼都沒問,雖然不知道笛飛聲說了些什麼,但他還是鬆了口氣。
下山後,笛飛聲很快找到了無顏,命他尋到天山雪鹽後直接去京城,然後追著李蓮花去了京城,隻是沒現身。
“李神醫,到了!”
一路上李蓮花兩耳不聞車外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下車後,發現萬聖道在京城的分堂不在京城中,而是城外一處莊子上。
“望舒在哪裡?”
李蓮花迫不及待進了莊子,沒想到單孤刀就在這裡等著他。
“相夷,好久不見,哦,不對,距離上次見麵也沒多久嘛!”
“你把望舒怎麼樣了?他不過是個孩子,你變了,不,或許你以前就是這樣的人。”
李蓮花無法把現在的單孤刀和十年前的師兄聯係在一起。
他臉上的笑意恐怖陰森,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入李蓮花的心臟,在他臉上,李蓮花看到的隻有陰謀。
“相夷,無論如何,你我都是至親之人,有些東西是割舍不斷的”,單孤刀收起笑意,麵容沉了沉,“望舒啊,不太聽話,我作為他的長輩,略微懲罰了一下,你若要見他,便去吧,之後我們再說其他事。”
知道李蓮花心急,單孤刀也沒攔著,向封郢擺了擺手,而後走開了。
“李神醫,這邊請。”
封郢的腳步急了幾分,李蓮花更急。
在一處客房,李蓮花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望舒。
一段時間不見,李望舒瘦了不少,嘴唇乾裂,臉色泛白。
“望舒!”
李望舒一看到李蓮花,立刻掙紮著想要起來,被李蓮花按住了。
“爹爹,你怎麼來了,你快走,離開這裡……”
看到封郢踏入房間後,李望舒突然噤了聲,望向李蓮花的眼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望舒,是不是很疼?”
掀開被子,看到李望舒左臂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手腕雖然被包好,但還有血跡滲出。
“你們,你們斷了他的手筋?”
“沒辦法!”封郢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太厲害了,就算被抓住也傷了人,隻能如此,我就還不打擾二位敘舊了。”
“你……”
李蓮花望向封郢的眼中帶著恨意。
“哦,忘了提醒李神醫,不要想著帶他走,他中了天星散,一種萬聖道特製的毒藥。”
說罷,封郢走得很快。
李蓮花起身想要去追人,被李望舒拉住了。
“望舒,快鬆手。”
見李望舒手腕滲出的血跡越發多了,李蓮花趕忙坐下來。
他輕輕地握著李望舒的手腕,心疼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等爹爹一下。”
李蓮花起身走到門口,雖然看守的人沒有阻止李蓮花出門,但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讓他們去取了一些傷藥和食物來。
他要重新給李望舒包紮。
良久無言,李蓮花先是倒了一杯茶水給李望舒喝下,等人拿來東西後,先給李望舒重新清理了傷口,包紮好扶著李望舒起身,給他背後塞了幾個靠墊。
先是一碗稀粥,李望舒吃了之後,又就著小菜吃了兩個饅頭。
李望舒一聲疼都沒喊,可李蓮花知道他一定疼得不行。
夜間李蓮花也離開,李望舒吃過藥後,昏昏沉沉入睡後,李蓮花才起身出了門。
單孤刀還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