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慕娩山莊等了幾日,正要出門尋找的時候,見到了暈倒在山莊外,形容狼狽的肖紫衿。
肖紫衿和李相夷不一樣,這個人如今是她的夫君,他們已經成親,所以無論肖紫衿做了什麼,喬婉娩都做好了和他一同承擔的準備。
可肖紫衿這次回來,什麼都不說。
隻有在噩夢中,喬婉娩能聽到肖紫衿叫著李相夷三個字。
三人一聽肖紫衿中了碧茶之毒,立刻趕到肖紫衿的客房中。
將大夫找來,診脈結果又給三人說了一遍,等大夫離開後,肖紫衿這才悠悠轉醒。
“你們回來了!”
他說話有氣無力,整個人臉色白的像鬼。
“紫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會中了碧茶之毒,難道是金鴛盟……”
“不是,我罪孽深重,這是我應得的。”
肖紫衿想要起身,可手臂無力,喬婉娩趕忙將他扶起來,在他身後塞了個枕頭墊著。
“我害了相夷的兒子,我一直以為他是天下第一,所以在他身份暴露後,對他心懷嫉妒,擔心他再做回四顧門門主,擔心阿娩依舊愛他……”
肖紫衿說著不禁淚流滿麵,“你們見到相夷了嗎?他在哪裡,我想去見他,不敢奢求他的原諒,隻求他聽聽我的後悔,我是真的後悔了。”
“門主……門主他……”
江白鶉實在無法將李蓮花的死訊說出。
“肖紫衿,你怎麼回事,怎麼和雲彼丘一個樣?門主他從來沒想過回四顧門,若他想要回來,十年前就回來了,你怎麼能害了望舒,他還是個孩子。”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想見他……”
“來不及了,門主他死了!”
“什麼”,肖紫衿震驚地抬頭,眼中一片模糊,看不清石水的麵容,隻聽得到她聲音中滿是憤怒,“你說誰死了?須臾山的時候,他還沒死,你在哪裡見到他了?”
“什麼須臾山?”
喬婉娩從未聽肖紫衿提起過這三個字,因著肖紫衿中毒之事,一直忍著沒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相夷怎麼可能死?”肖紫衿搖著頭不相信,“石水,你可有親眼見到李相夷的屍體,若是沒有,怎麼確定他死了?說不定他又和十年前一樣……”
“夠了,門主的身體,肖紫衿,你真的不清楚嗎?他不僅十年前身受重傷,身中劇毒,十年後還多次被人重傷,為了救喬女俠,動用內力……我都不想說了。”
石水氣得發抖,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實在待不下去了。
“肖門主,你先好好休息吧,石水她趕路累了,彆和她計較。”
江白鶉連笑都笑不出來,敷衍了幾句,和紀漢佛借口要處理四顧門的事,也走了。
“我還是不信”,肖紫衿盯著門口呆了一會,轉頭看向喬婉娩,“阿娩……”
他看到喬婉娩愣在那裡,眼淚直流。
肖紫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他都知道。
喬婉娩對他,感激大於愛意。
他和喬婉娩自小便青梅竹馬,可喬婉娩對她並無喜歡,他也一直心中默默愛著她。
直到他們遇到李相夷,那個江湖傳奇,初入江湖便立刻名聲大噪,為人仗義,武功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