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巴拉巴拉,劉據一句都沒聽進去。
壓製住那股膩歪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大將軍舊部,身寬體胖,好像有點虛。
隻是跑了幾步,便麵色發白,額頭見汗,嘿,眼神還時不時閃躲,這模樣,是個將軍?
劉據心想,將來得跟舅舅說……
不對!
霎那間。
似有電光石火在腦中一閃而逝,劉據寒毛直豎,驀地瞪向張次公,喝道:
“等等!!”
話音未落,張次公身後一位親隨便猛然暴起,袖中寒光閃過,直刺劉據麵門!
殺機畢露!
……
……
時間稍稍倒退。
昨日,夜晚,涼風愜意。
細微的風順著窗沿,吹進屋子,吹去了皮膚上的汗液,也吹散了淡淡腥糜氣息。
雲雨過後,男人摟著女人。
男人身寬體胖,微微有點發福,但女人不在乎。
她摟著他,說著獨屬於他們的情話:“我後悔了,不準備刺殺衛青了。”
“嘶,這什麼話!?”男人有點驚愕,還有點不滿。
位於賢者時間的他,讓男人可以冷靜的權衡利弊,所以他很快便表達了反對意見。
可是。
女人有女人的理由。
她說:“衛青可是你的恩主,一手提拔了你,我不忍心讓你為難嘛!”
聽到這話,男人身體微僵,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拍了拍女人的香肩,歎口氣,故作苦澀道:
“唉!”
“做大事,哪能沒有取舍呢?”
衛青不死,自己怎麼上位大將軍呢?
男人其實想說這句。
不想當大將軍的將軍,就不是好將軍,男人始終貫徹著這句人生哲理。
“如今局勢緊迫,你父王隨時準備起兵,我們斷然不可拖了後腿,做大事,應有大魄力啊!”
男人苦苦相勸。
女人卻好似菩薩心腸,遲遲不應,男人有些惱了。
這時。
“哎呀~”女人晃著他的胳膊,語氣輕柔道:“人家這不是怕你以後名聲不利嘛,殺自己恩主,終歸是不好的。”
說到這兒,女人好似想到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夜色裡。
她忽然坐起身子。
可惜今夜無月,看不清撩人景色,隻能看到對方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
“誒,要不……”
“我們刺殺太子吧?”
此話一出,屋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許久後。
冷不丁響起男人的咆哮聲,“瘋了吧你!”
男人翻身坐起,甩開女人的糾纏,走到桌案旁,抓起一個酒壺,噸噸噸,將壺中酒一飲而儘。
扔掉空壺。
男人這才有氣力再次吼道:“刺殺太子和刺殺大將軍能一樣嗎?那可是誅族的罪過!”
男人很暴躁,躁動的像團火。
但女人很冷靜,正如很多俗語說的那樣,水做的女人,靜的像團水。
此時。
這團水款款起身,走到男人身旁,帶給他水的溫柔與冰涼,同時,也幽幽問道:
“殺大將軍,誅一族,殺太子,誅九族,都要被誅族,為何太子殺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