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和褲子粘在了一起,鬆辛齊把褲子往上一扯,鬱青先哆嗦了一下。
從背包裡拿出消毒水和繃帶,掀開蓋子往腿上倒了一些,鬱青直接疼地跳了起來,連忙按住鬆辛齊的手:“停停停,太疼了!”
鬆辛齊麵色不虞:“彆礙事。”
鬱青拿走旁邊的酒精和繃帶:“我來給你處理。”
“你會麼。”鬆辛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小蘿卜頭。
雖然鬱青生活技能為零,但是處理傷口這種事情還是很熟練的,拍著胸脯保證:“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鬱青小心翼翼地用沾了酒精的紗布一點點擦乾淨腿上的血汙,動作極其小心細致,一邊處理一邊齜牙咧嘴,好像受傷的是他自己。
鬆辛齊冷眼看著鬱青表情豐富的臉,眼神嘲弄。
但不得不說,鬱青處理傷口確實很有一套,不怎麼疼,而且清理地非常到位,繃帶纏繞的非常漂亮,完全不影響行動。
鬱鬱蔥蔥的草坪上,一根手指長的藤蔓有生命力般朝兩人身後蜿蜒爬行,在離兩人還有一米遠的地方藤蔓忽然僵住,然後不受控製地扭曲起來,自己攪緊自己不斷用力,最後還攥出了綠色的汁水,生生斷成兩截。
意識到這人不好對付,斷掉的藤蔓不甘心地往後麵撤退,直到消失不見。
鬆辛齊忽然道:“注意點,這附近可能有不少危險。”
鬱青左右看了看,危險沒看到,倒是看到遠處半人高的雜草忽然搖晃起來,他指了指前麵的雜草轉頭道:“鬆辛齊你看……”
話沒說完,鬱青被鬆辛齊拖到了山洞底下,兩人借助山洞掩藏身形,沒一會兒,溪的另一邊走過一個人。
這是一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眼神敏銳,他看了看四周,往後麵招呼:“這裡有水源。”
陸續走過來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個女生很年輕,穿著護士服,另外一個是中年婦女,麵色不是很好,青年身材中等,長得倒是很不錯。
看到他們即將走過來,鬱青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在途中遇到人類說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有很多物資,要是運氣不好碰上的是餓了好久肚子的人,搞不好就是一陣人類間的自相殘殺。
不過想到身後的是鬆辛齊,鬱青又放心下來。
鬱青看著幾個人越走越近,最後在橋邊停下來,那個中年婦女探著頭用雙手接水喝,再往前探一點就能看見他了。
“終於找到水了,我都快渴死了。”那位青年抱怨了一句。
“陳乙你去車上找找有沒有能存水的東西,都拿過來,我們把水裝回去。”胡子男人發話了。
青年應了一聲,擦擦嘴巴往回走。
鬱青聽到後總想往外麵看一眼,他記得陳乙這個名字,原著裡算是原主的翻版,兩人一個德行,天天就想著勾搭上厲害的人。不過鬱青勾搭上的是鬆辛齊,陳乙勾搭的是另外一個人,陳乙看到鬆辛齊一直想勾引他來著,那時候鬱青還在,兩人上演了好一陣狗咬狗。
但原主好歹還有精神鏈接,鬆辛齊再厭惡也得留人一命,陳乙就不一樣了,惹了鬆辛齊後直接被喂了喪屍,死得比鬱青還早。
胡子男人:“水源附近一般都有彆的東西,我們不要停留太久,稍微休息就走。”
護士服女生點點頭。
胡子男人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盯著對岸的某個地方不動,鬱青循著視線看過去,一塊石頭上留著還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
“這裡剛有人來過。”
胡子男人剛說完,鬱青就感覺到身後鬆辛齊的肌肉繃緊了。鬱青仰頭看過去,看到鬆辛齊正垂著眸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看上去有點漫不經心,手上卻捏緊了那把砍刀,仿佛一旦發現不對就要衝出去大開殺戒。
鬱青忽然發現有哪裡不對勁,眼睛倏忽睜大,但是他控製不住,身體一下子恢複成了正常形態。
隻聽撲通一聲,他的腿砸到了水麵上,濺出一片水花。
胡子男人:“誰!”
鬱青回過頭,看到鬆辛齊殺氣騰騰的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