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勺子裡的食物,鬆辛齊一臉淡定地吞了下去。
“全部吃完了。”鬱青喂完最後一勺,問鬆辛齊,“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鬆辛齊還真沒有,體力充沛異能充盈。
跟他上次三級異能進化的時候一樣,鬱青除了喂食物之外肯定也做了其他方麵的事,不然躺了兩周肢體多少都會僵硬一些。
但這不是重點,鬆辛齊道:“記得上次高燒昏迷我們還在野外,當時沒有製作麵糊的條件,我醒來時體力卻依舊很充沛,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嘛,這個就是,也不是大事,總之就是……”鬱青視線亂飄,想著要怎麼說才好,目光在某一次躲閃中瞥到了鬆辛齊嘴角噓著的惡劣笑容,“你是故意的。”
鬱青抿起唇,兩側臉頰微微鼓起,羞惱的模樣讓人喉嚨泛起癢意。
鬆辛齊朝鬱青勾了勾手指。
“做什麼。”鬱青湊過來。
鬆辛齊抓住鬱青的手臂把他拉下來,鬱青身形不穩跌在床上。
頭暈目眩之間,鬱青感覺唇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柔軟,緊接著,有個濕熱的東西撬開了他的牙齒,深入口腔。
“唔。”鬱青想要偏頭,後腦勺被人固定住動彈不得,隻能攥緊鬆辛齊的衣服,仿佛這樣才可以擺脫心中的彷徨。
曖昧不清的水聲在房間裡久久回蕩,鬆辛齊放開鬱青的後腦勺,手指碾過光澤水潤的唇:“你當時,是這樣做的麼。”
“……才沒有這麼誇張。”鬱青全身使不上力,缺氧的大腦讓他放空思緒,心跳卻一個勁地跳得很歡。
鬱青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中水光瀲灩,眼尾帶了一點令人眼紅心跳的豔色,軟在床上像極了一副濃墨重彩的異畫。
原本鬆辛齊隻是想捉弄一下鬱青,然而鬱青的反應比他想得強烈太多,鬆辛齊神色黯了一度:“想試試彆的嗎。”
“什麼?”鬱青聲音有些顫抖。
鬱青沒有任何經驗,除了電視裡麵一筆帶過的劇情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
鬱青像是被剝光了外殼的小蝸牛,惶惶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東西,但是鬆辛齊動作十分輕柔,過了最開始的酸澀難受,鬱青覺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親了親鬱青的唇角,鬆辛齊帶著安撫意味地拂過鬱青後背:“放鬆下來,會很舒服的。”
……
鬆辛齊半路堪堪停住,用手撥開鬱青眼前微濕的碎發:“感覺怎麼樣?”
鬱青埋在鬆辛齊懷裡不說話,卻如實給了鬆辛齊身體上的反饋。
在客廳裡舔毛的鬱小雪動了動耳朵,支起身體站起來,它聽到了鬱青的聲音。
循著斷斷續續的發聲源,鬱小雪來到臥室大門,可房間從裡麵上了鎖,根本打不開。
“喵——”鬱小雪撓了撓門,裡麵的聲音忽然停住,沒停多久,又泄露出了幾聲短促的哼聲,隱約聽到的話。
“彆,嗯……鬱,鬱小雪在外麵。”
鬱小雪思考了一會兒,回去把鬱小白叼過來,往門縫裡麵塞了塞,但小白鼠實在太胖,鑽不進去。
小雪恨鐵不成鋼,用爪子瘋狂撓門。
第二天醒來,鬱青抱住渾身布滿印記的自己,背對著鬆辛齊生悶氣:“我要回去了。”
鬆辛齊攬住他:“為什麼。”
“我都說了停下,你根本不聽我的。”鬱青氣鼓鼓。
“下次會聽。”鬆辛齊非常好商量。
鬱青發現鬆辛齊好像不太一樣了,人前沒有什麼大改變,但在兩人獨處的時候,鬆辛齊似乎變溫和了很多。
寒潮過境,安全區迎來了最低氣溫。
這天夜裡,鬱青裹成一個粽子,帶著外麵的冷風打開辦公室大門:“鬆辛齊,聽說你在給我織圍巾。”
鬆辛齊坐在椅子上,麵前是一大堆攤開的資料,聽到鬱青的話抬起頭冷嗤了一聲:“怎麼可能,你聽誰說的。”
“真的嗎,那是我聽錯啦?”鬱青搓了搓凍得紅彤彤的手。
鬆辛齊:“快去睡覺,這麼晚也不嫌冷。”
於是鬱青關上門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鐘,待在房子外麵一直沒走的鬱青突然打開門,看到的是十分無語的鬆辛齊。
“嘿嘿。”鬱青乾笑了兩聲,“這次我真的走了。”
門再一次關上,鬆辛齊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從腿上拿出剩下一點尾巴沒織好的圍巾。
他的動作認真而謹慎,眼眸深處藏著難得一見的柔意。
就在這時,一個小不點抱住了鬆辛齊的褲腿,鬆辛齊低頭看去,看到拇指大小的鬱青仰起頭,表情得意:“被我抓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鬆辛齊放下圍巾,十分無奈地把拇指鬱青放到桌子上:“怎麼還在這裡。”
“我來抓你啊。”鬱青坐在桌子邊緣晃著腿,“所以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鬆辛齊彆過臉拒絕回答。
鬱青視線移到鬆辛齊微紅的耳尖:“哦豁。”
鬆辛齊擺了張撲克臉:“去睡覺。”
拇指鬱青身形轉瞬變大,變為成人大小撐住鬆辛齊後麵的椅背,彎腰親了鬆辛齊一下:“愛你~”
耳尖微紅瞬間消退,鬆辛齊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鬱青。
糟糕。
鬱青心中警鈴大作,跳下桌子:“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
鬱青動作慢半步被鬆辛齊捉了回去。
“既然這麼不想睡覺,那就彆睡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