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辛齊放下唇角,用沉默回應鬱青。
“好啊,你耍賴!”鬆辛齊放棄抵抗地躺在沙灘上,鬱青不依不饒地黏過去,用手擦拭鬆辛齊的嘴唇,“這個不能算,把吻還給我。”
鬆辛齊偏過頭,卻被鬱青把腦袋擺正。
安全區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就這樣被自家小男友固定在地上,擦掉了因為耍賴而得來的不乾淨的吻。
“接下來要做什麼。”
鬱青和鬆辛齊一起躺在沙灘上,眯著眼睛望向純淨到沒有任何汙染的天空:“我想去衝浪。”
鬆辛齊皺起眉:“這個太危險了。”
來了,屬於上位者的控製欲。
那人聽著兩人的對話,像鬆辛齊這樣的人,也許會滿足伴侶一些微小的願望,可一旦伴侶的要求突破了他設定好的界限,他就會格外蠻不講理。
“我想去。”
“不行。”
“我想去嘛。”
“說了不行就不行。”
“鬆辛齊~”
“撒嬌也沒用。”
“……”
鬆辛齊等了半天不見鬱青開口,看到旁邊的鬱青鼓起了臉,側過身體背對著鬆辛齊。
“鬱青。”鬆辛齊喊了一聲。
鬱青翻過來,細長的眉毛擰成可憐兮兮的樣子:“你說過會幫我完成所有願望的。”
鬆辛齊在心裡歎了口氣,妥協般向鬱青伸出了手。
鬱青被拉了起來,牽著鬆辛齊的手沿著沙灘走:“乾什麼。”
“不是說要衝浪麼,總不能就光著個腳去吧。”
鬱青眉眼舒展開來,快步和鬆辛齊並肩而走。
他就說,鬆辛齊一直都很好商量,就算在沒有確認關係之前,他提出什麼事情鬆辛齊也會儘量滿足他,更彆說現在了。
他感覺自己都要被寵壞了。
“可是快要晚上了,現在去衝浪是不是不太好。”鬱青道。
“你還知道?”鬆辛齊斜眼看他。
鬱青討好似的甩了甩兩人握著的手:“那我們明天去好不好。”
鬆辛齊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短促的音調。
鬱青忍不住想笑,越是相處越是能感受到鬆辛齊的可愛之處。
兩人早已有了一定默契,鬱青很快注意到鬆辛齊心不在焉,問他:“怎麼了?”
鬆辛齊:“剛才有人監視我們。”
鬱青猝然回頭:“在哪?”
“釣魚那時候就在了,現在走了。”那人隻是看著沒什麼動靜,他們離開之後也沒有跟上來,鬆辛齊就一直沒提,“你是不是跟什麼人沾上關係了。”
“沒有吧。”鬱青仰頭回想,“好像也有一個,今天早上我在搬東西……”
鬱青跟鬆辛齊說起了那件事,還有那人警告鬱青遠離男友的話。
“那你怎麼說。”鬆辛齊好整以暇地看著鬱青。
鬱青立刻表忠心:“我當然得替你說話了,我說……”
鬱青把自己的話跟鬆辛齊重複了一遍:“我才不會聽彆人的胡說八道。”
鬆辛齊笑著捏了捏鬱青的臉:“不過有一句話他說得很對,我確實會控製你。”
“那肯定也是為了我好。”鬱青坦然道,“你才不會害我呢。”
鬆辛齊低頭望進鬱青全是信賴的眼底,按下微亂的心神,沉聲道:“不要過於信賴什麼人,包括我,末日得靠你自己。”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鬱青抱住鬆辛齊的手臂,“我才不管呢,就算你利用我也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麼可利用的。”
他喜歡現在的相處模式,鬆辛齊沒有真正強迫過他什麼,甚至隻要他態度強硬起來,鬆辛齊什麼都不會對他做。
他能看清楚鬆辛齊對他的用心,這些對外人來說不理解的東西。
鬱青:“衝浪挪到明天,今天晚上要做什麼?”
鬆辛齊:“睡覺。”
“天還沒黑透呢,睡覺多沒意思,王伯好像飼養了一批變異羊,我們去喂羊好不好?”
“……”
“鬆辛齊~”
鬆辛齊摁了摁太陽穴,態度肉眼可見地軟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