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盧平的回複就出現在紙上:
【盧平:我在。】
【維德: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明天早晨,請和我父親去古靈閣取一筆錢,然後去翻倒巷的博金-博克商店,買下店裡的消失櫃。】
【盧平:好的。】
盧平乾脆地答應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又寫下了新的文字:
【盧平:但是據我所知,博金-博克店的消失櫃隻有一個,另一個不知所蹤。假如另一個消失櫃已經損壞了,或者在人類無法正常進出的地方——比如在海底或者深埋於地下——那這樣的消失櫃就毫無用處,甚至對使用者有極大的危險。】
【維德:我知道——但霍格沃茨城堡裡也有一個消失櫃。】
【維德:值得一試,對不對?】
【盧平:我知道了。但是答應我,你可彆自己嘗試,我們可以先用兔子什麼的來實驗一下。】
【維德:當然,我不會那麼莽撞。】
收起友人帳,維德心裡有些期待。
敵人隨時能出現在安全的堡壘當中,這會讓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但如果自己能隨時離開城堡,那感覺就很美妙了,他能做的事也會變得更多。
維德心裡盤桓著許多念頭,以及劇情中的種種變化——密室蛇怪,躲在格蘭芬多的小矮星彼得,魁地奇世界杯和火焰杯比賽,越獄的巴蒂·克勞奇,伏地魔複活,昏庸無能的魔法部……
還有伏地魔藏在各個地方的魂器……以及能毀滅魂器的幾種方法——
格蘭芬多寶劍。
蛇怪毒牙。
以及厲火。
還是得學會厲火咒才行……想想格林德沃燒了半個巴黎的熊熊火焰,還有鄧布利多如同火神降世一般揮動魔杖就是一片火海……
如果他也有同樣的實力,還需要這麼謹小慎微嗎?
維德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種種想法,看了一陣後,又把紙張卷成一團湊近燭火,看著它逐漸焚燒成灰。
跳躍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瞳孔當中,而他的眼底深
處,仿佛是另一副景象——霍格沃茨被黑壓壓的食死徒淹沒,巨怪、八眼巨蛛橫衝直撞,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戰火之下,生命如此脆弱。
還有劇情中沒有演繹出來的那些——在鄧布利多死後,霍格沃茨和魔法部幾乎都被黑魔王的信徒占據,主角三人組不得不逃亡在外……那短暫又漫長的一年中,又有多少非純血的巫師遭到了迫害?
麻瓜呢?還有根本沒人重視的啞炮呢?他們是因為弱小而得以幸免,還是因為弱小、即使被殺害也隻會變成報紙上一串冰冷的數字?
維德眼前忽然閃過費迪南德和菲奧娜的笑臉,然後是另外兩張本已在記憶中模糊的、憂傷中又努力帶著笑容的容顏。
他用手掌蓋住了眼睛,疲憊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