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盧修斯·馬爾福站起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狠話,但是喉頭了一下後,他用生硬的語氣說:
“感謝你的寬容,鄧布利多……我……我可能需要跟我的兒子再談一談。”
“這是應該的。”鄧布利多說:“七樓有一間空教室,我想西弗勒斯願意帶你們過去。”
“當然。”
斯內普甩了下袍子,走出門的時候,還掃了維德一眼。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
馬爾福緊繃著臉跟上,像是一句話都不想跟鄧布利多說了。
他用冷冰冰的眼神瞪了德拉科一眼,說:“跟我來!”
德拉科瑟縮了一下,但是納西莎已經站了起來。
她拉著兒子的手,帶著他走出校長辦公室。
母親就在身邊似乎給了德拉科不少勇氣,走到門外以後,維德還聽到他小聲說話的聲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媽媽……你幫我跟爸爸說一下……”
納西莎輕聲道:“你不該這麼做,德拉科。文森特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變了!”德拉科憤怒地說:“他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維德露出牙疼一樣的表情。
德拉科前麵是怎麼給自己辯解的來著?
他現在的說法,聽上去就像是故意的。
可能他覺得身邊隻有自己的母親,所以放心地撒嬌和抱怨。
但是校長辦公室塔樓是螺旋式樓梯結構,自動樓梯周圍是圓形的筒狀,仿佛一個回聲筒,使得屋內的幾人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的低語。
屋子裡的大克拉布,眼神一瞬間變得格外凶狠。
見維德正在看著他,大克拉布又收起了凶惡的表情,站起來道彆。
“我也要離開了,鄧布利多。”
他嘶啞地說:“文森特和他的母親都還在聖芒戈。”
“我很抱歉,讓文森特在學校發生了這種事故……”
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虛掩著的門又被砰地一聲推開了。
大馬爾福站在門口,淡金色的發絲仿佛都帶著寒意。
“啊,盧修斯。”鄧布利多溫和地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馬爾福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禮貌。
“抱歉……打擾了。”
他的視線轉向維德,說:“我要買下這套鏡子——開個價吧。”
離開以後,他才忽然想起來,雖然他們已經和克拉布家達成了協議,但流鏡記錄的畫麵依然是一個把柄,隨時都可能對德拉科造成不好的影響。
於是盧修斯甚至沒顧得上跟另外幾個人打聲招呼,又立刻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維德有些猶豫。
流鏡雖然已經開始生產了,但是它的價格定為多少,目前還沒有一個準數。
按照馬奇奧尼的說法,流鏡是一個劃時代的發明,他需要經過市場調查以後,才能確定第一次出售的價格。
但無論如何,受產量所限,不可能給賣便宜了。
這還隻是子鏡。
母鏡他們目前可沒有出售的想法。
在維德猶豫的兩秒鐘內,不知道馬爾福產生了怎樣的聯想,他立刻自己開了一個價格。
“六千加隆。”
他很乾脆地說:“那套鏡子,連同裡麵的畫麵,我出六千加隆買下它!”
“成交!”
維德果斷說,然後在鄧布利多和大克拉布的注視下,把放大的子鏡又縮小,連同母鏡疊在一起。
他唰地一下,仿佛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將兩麵鏡子放進去,然後扣上鎖扣,遞給馬爾福。
“這是你的鏡子,馬爾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