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什麼?”
馬爾福有些怕維德,他結結巴巴地說。
維德指了指他袖子上的血跡。
“這次受傷隻是一次普通的教學事故,霍格沃茨每天都會發生,你應該不會借此機會把所有事搞得一團糟,對吧?”
如果換一個人跟他這麼說,馬爾福肯定會把自己的傷勢描述得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但維德可是知道他曾經對克拉布做了什麼。
在那樣差點致命的重傷當中,馬爾福本人也沒有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雖然他至今仍然每天都要去關禁閉……
跟那次比起來,他胳膊上的傷口確實是不值一提。
但馬爾福卻不甘心就這麼算了,他緊抿著嘴唇,灰藍色的眼睛也顯得格外陰沉。
“如果我說不,你就要把那件事說出去嗎?”馬爾福壓低聲音問道。
旁邊的病床上,哈利好奇地看過來,卻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倒是離得更遠一些的地方,萊安側頭看過來。
“當然不會,畢竟馬爾福先生為了你花了一大筆錢。”
維德笑了笑,輕聲說:“但我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是個廢物,除了會喊爸爸以外一無是處,受點小傷就會哭得像個三歲的小姑娘。”
“伱——你敢!”馬爾福氣得臉色發白。
“為什麼不敢呢?我說得難道不是事實?”
維德把馬爾福的魔杖按到他的被子上,繼續說:“你可以讓你的校董爸爸運作,迫使學校開除海格;也可以讓魔法部處死那頭傷人的野獸,這是你的權力。”
“但是我也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德拉科·馬爾福懦弱膽小,根本不算個男人……我甚至可以讓這個標簽跟隨你一生,你想試試嗎?”
馬爾福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嘴唇下意識地蠕動了幾下,似乎想反擊,又似乎想發火,最終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
“彆擔心,我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假設。”
維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如果你願意原諒海格,或許他能帶你去見見火龍呢?說不定還能摸一摸。”
“你還記得那頭火龍吧?在學校魁地奇球場裡養過一段時間的那個。它現在還在禁林裡,海格經常去看望它。”
“哦,如果你不想去,那也沒關係。我隻是覺得你的名字也是‘龍’,說不定會對火龍感興趣……其實海格跟禁林裡的馬人和獨角獸關係都不錯。”
“作為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海格的水平其實相當不錯。所以當他不小心犯錯的時候,我們應該給他第二次機會,對吧?”
馬爾福沉默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發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維德也沒有非要逼著他現在就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來,他轉身去詢問哈利的傷勢。
“其實敷藥以後就不覺得疼了。”哈利苦著臉道:“我現在隻覺得胃裡很難受,好想吐。”
“可彆。”維德警告道:“萬一吐出來以後,龐弗雷夫人讓你重新喝一杯呢?”
“不會吧?”
哈利嚇得臉色都變了,他一邊說,一邊努力順著胸口,想把似乎還黏在食道裡的藥水給順下去。
“怎麼沒見赫敏他們?”維德問。
“之前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龐弗雷夫人就把大家都趕走了。”哈利解釋。
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紅頭發的腦袋探了進來。
金妮·韋斯萊害羞地看了哈利一眼,垂下眼睛看著地板說:“海格教授!麥格教授請您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什、什麼?叫我嗎?就現在?”
海格正跟孩子們聊得歡快,暢想以後的課程應該怎麼上,聞言頓時回到現實,戰戰兢兢地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