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維德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然後拿出自己剛剛熬製的魔藥。
“教授,我有些魔藥方麵的問題想要請教。”
看著剛熬好的魔藥,斯內普語氣緩和了很多,說:
“我希望你下次能更有時間觀念,而不是像個蠢獅子一樣想到什麼就立刻去乾——你要問什麼?”
“是這樣,教授——我聽說今天在魔藥課上,你隻滴了幾滴藥水,就讓變小的蟾蜍恢複了原狀。我也熬過縮身藥劑,但彆的魔藥沒有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
維德把藥瓶放在桌子上,說:“我猜教授伱使用的應該是增齡劑,但是你是如何在不服用的情況下,就讓它發揮作用的?”
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斯內普教授的態度就更和藹了。
他先是接過維德手中的魔藥,輕輕搖晃著,仔細地查看一番,又聞了聞氣味,這才放下來。
“看得出來,你遵守了每個步驟——雖然標準,但是單調得就像是麻瓜的流水線機器,我希望你不要蠢到把自己的腦子也塞進去。”
斯內普掀了掀嘴唇,不太委婉地評價道。
麵對其他學生,斯內普教室一直在強調魔藥要非常精密且嚴格;但是在點評維德的時候,他又嫌維德太循規蹈矩了。
維德低頭沉思兩秒,以壓住快要翹起來的嘴角。
他一聽斯內普教授用“流水線機器”來形容,就知道斯內普教授這段時間也沒少看電視,甚至可能把有些節目看了好幾遍,因此才在比喻的時候脫口而出。
近期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流水線機器”,應該是出自一部麻瓜的喜劇默片。
維德這樣想著,心裡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多了幾分把握。
如果斯內普教授真的因為莉莉的死而萬念俱灰、對外界完全不感興趣,那麼他的內心就如同南極冰牆,輕易是不會被打破的。
但他不是。
他對生活依然有熱愛,有追求,就好像他也希望能得到梅林爵士勳章一樣。
斯內普教授又轉身從自己的櫃子上,拿出了一瓶相似的魔藥,往前一遞說:“看看這個。”
維德接過來,用同樣的方式檢測了一番,思考好一會兒後,才不確定地說:“月見草?”
“不錯,熬煮的時候加三分之一盎司的月見草種子,再加上一小勺曇花根磨成的粉,就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可是教授你怎麼控製藥量的呢?”維德又問:“要恰到好處地讓它恢複原樣,而不是太老或者太年輕。”
“用藥根據體重和魔力來計算,這種藥劑還需要考慮一個額外的問題,就是兩種魔藥的間隔時間……”
斯內普教授仔細地講了一遍,維德邊聽邊做筆記。
對他來說,魔藥是沒辦法走捷徑的一門課,必須要每種材料的藥性、使用時的數量和時機都牢牢記在心裡,然後經過反複的練習才能獲得一個滿意的效果。
而像斯內普這樣成為一個魔藥大師,除了努力和錢財的加持以外,天賦才是最重要的。
在這方麵,維德對自己沒那麼高的要求,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他把大量的時間花在咒語和煉金術上以後,魔藥的練習自然就少了。